冰涼。
再試鼻息,沒了!
“楊教授快來!”孫中原猛然衝向房門。
搶救無效,嶽老走了。
孫中原慢慢蹲在了病房一角,大腦竟有些空白。
李攜英趴在嶽老身上嚎啕大哭,嶽然跪在一邊泣不成聲。
楊忠誠嘆了口氣,拍了拍孫中原的肩膀,“小夥子,節哀順變,等你恢復過來,到辦公室找我。”
“我這就跟你去!”孫中原猛然站起身來。
楊忠誠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就是那種黑氣!嶽老臨終前鼻腔裡冒了出來!”孫中原在楊忠誠關門的剎那,便喊了出來。
楊忠誠無奈地搖搖頭,“但是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根據剛才的搶救和檢查,嶽老是多臟器衰竭致死。”
“罷了。”孫中原愣了一會兒,頹然地擺擺手,“這件事兒本來就說不清道不明,我只希望您保密就行了。”
楊忠誠本來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說說了一句,“保重。如果你以後有什麼異常,可以聯絡我。”
······
嶽老的喪事辦完之後,孫中原在出租屋裡悶了幾天。
他的精神倒是沒垮掉。因為他最後也想明白了,就嶽老最後鼻腔裡重新冒出黑氣的情況來看,似乎不是中了火毒這麼簡單。如此看來,自己拿到的這株迎涼草,很可能沒有用。
說不定,嶽老雙手動彈的時候,就已經是迴光返照,自己所幸見了最後一面。
但是,傷心卻一時難以撫平。
李攜英不僅不怪孫中原,還很感激他。在她看來,嶽老臨終前流淚了,這是欣慰的表現。而嶽老的情況,那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檢查結果又是多臟器衰竭,與孫中原最後和不和他說話沒關係。
嶽老頭七,孫中原去墓地祭拜。
臨走的時候,李攜英叫住了他,“中原,你的老師生前跟我說過好幾次,想安排你進考古所,如今他走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去,就不勉強了。不過,好歹你是燕京大學的優秀畢業生,這樣,你準備一下,報考國家文物局的公務員怎麼樣?正好我也在這裡工作。”
“謝謝師母。”孫中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乾脆直接說道,“不過,我想自己出去闖闖。”
“闖闖?你想去哪裡?拍賣行、典當行?或者藝術品公司這樣的地方?”
“嗯。”孫中原點點頭,“或者有機會,自己幹也行。”
李攜英皺了皺眉,“中原,如今這藝術品市場不算很景氣,而且這市場主體,比不了正式單位,龍蛇混雜,水深得很,你可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