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兒站起身來,“好了大爺,我讓你算順利不順利,你扯了半天沒用的。”
老頭兒眯起了眼睛,“我已經說了,你只有微乎其微的機會。不過,你這血光之災和桃花運,卻是不易避免的!”
“桃花運,我喜歡。這血光之災,我付上卦金也你也不能破?”
“今天咱們有緣,你不用付卦金。相寶局之前,你不要出門就行!”
“謝了大爺!”小夥兒點點頭,真的走了。這老頭兒,顯然不是一般人,似乎也沒什麼惡意,但是破解之法說得太隨意,他基本沒當回事兒。
······
是夜。
這個白天擺算命攤兒的老頭坐在一處很氣派的四合院堂屋的紅木圈椅上,手裡捏著的,依然是那根碧玉老菸嘴兒,上面插著的,也依然是自己搓的旱菸。
而在他的對面,站著一個長身玉立、頭髮微卷的中年男子,神情十分謙恭。
“隋爺,這小子的確有點兒意思。他叫孫中原,今年二十三歲,夏天剛從燕京大學考古系畢業。本來呢,他是在晉北的一處孤兒院長大。十年前,也就是他十三歲的時候離開孤兒院,十九歲的時候,突然考入了燕京大學。不過,這中間的六年,查無可查,彷彿人間蒸發。”
隋爺點了點頭,“他只瞟了幾眼,就能給這碧玉菸嘴斷代定性,如此眼力,在年輕一輩當中,已算得上一流。這種眼力,單憑上大學是成不了的。這六年,恐怕就是他投師學藝的六年。”
中年男子繼續說道,“嗯,他來,的確是來參加這場相寶局的。”
“他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哪來的請柬?”
“隋爺,他的請柬,是嶽老的。”
“嶽樹仁?他不是還沒醒麼?”
“沒醒,依然是植物人狀態。但拍賣行的請柬,是在嶽老去蒙山之前送出去的,現在來看,很可能去蒙山之前就給了他。”
中年男子頓了頓,“還有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一個多月前的蒙山之行,嶽老的考古隊裡,就有這個孫中原!”
“什麼?”
“我也是剛打聽到。因為孫中原當時已經畢業了,也沒有就業,沒有單位,所以名單裡沒有他,是出發前才被嶽老叫去的。”
隋爺吧嗒了幾口煙,忽然起身,“本來,我從他的後背看出血光之災,倒是不嚴重,所以隨意提醒了一下。但是後來我面對面仔細觀察,突然發現,他的身上,竟然帶著一股很神秘的氣運!”
“啊?隋爺,連您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氣運麼?”
隋爺搖了搖頭,“根據你剛才說的,我懷疑,一個多月前的蒙山之行,嶽樹仁出事兒昏迷,和這小子身上的氣運,或許有關聯。但是根據你收到的訊息,他們此行一無所獲。”
“隋爺,您的意思是?”
“他可能是為了迎涼草而來。”隋爺並沒有正面回答。
“迎涼草不過是我們造勢的噱頭,不缺錢的人或許會感興趣。但他一個剛畢業的窮小子,即便真能在相寶局中成事兒,怎會為了迎涼草放棄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