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拜見師母。”楊妙真再次下拜,跟著孟九成的稱呼。
呵呵,鄭茹芯明白了孟九成的心思,笑了兩聲,轉過頭看著王忠峰。
長時間的朝夕相處,本就舊情復熾,又有孟九成在書信中的勸說,王忠峰已經想通了。對鄭茹芯一直未嫁,也是心存愧疚,只是抹不開臉,一直沒捅破窗戶紙。
眼見鄭茹芯的目光望過來,王忠峰的屁股起了起,又坐了下去,苦笑著沒說話。
“快起來。”鄭茹芯知道事情基本成了,王忠峰終是不忍心再讓她失望,心情一暢,笑得更是歡快,起身扶起楊妙真,上下打量。
“瞧這姑娘,長得如花似玉,聽說還武藝高強,真是了不起。”鄭茹芯拉著楊妙真坐下,極是親近。
王忠峰欣慰地看著孟九成,說道:“好,很好。成了親,有了這等賢惠的妻子,師父我也就放心了。”
孟九成呵呵一笑,衝著楊妙真挑了挑眉毛,“聽見沒,你以後可要賢惠啊!”
楊妙真嗔惱地白了他一眼,轉頭陪著鄭茹芯說話,不答理孟九成。
“小輩來拜見,總不能讓他們空手而回呀!”鄭茹芯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了王忠峰一眼,忙著從身上掏出禮物。
王忠峰連忙點頭稱是,也把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給了楊妙真。
“多謝師父,師母。”楊妙真接過收好,施禮致謝,又坐回到鄭茹芯身旁,很是乖巧的樣子。
鄭茹芯拉著楊妙真的手,笑道:“成親的日子可定下了?這終身大事啊,可要辦得隆重熱鬧,才配得上你們二人的身份。”
楊妙真搖了搖頭,略帶羞怯地說道:“戰事未止,奴家覺得還是從簡為好,九成也同意的。”
孟九成笑了笑,說道:“如今各地方都不算十分安穩,把大家都召集來,只為一個婚禮,我覺得有些不妥。所以,我和妙真商量好了,成親就不請太多的人。等成完親,我倆四處走一走,象幾位長輩師父,都是要拜見,免得失了禮數。”
鄭茹芯覺得挺新鮮,她當然不知道旅遊結婚這個新形式。
王忠峰想了想,點頭贊同,說道:“這樣也好。象你五師父、六師父,分別鎮守海州、莒州,也確實不宜擅離。”
“等形勢稍微安定,就擇個吉日把親事辦了。”鄭茹芯說道:“我看,也用不了太長時間了。”
孟九成說道:“我準備派韓守仲率七千人馬北上,先奪安丘,再入濰州,迫使僕散安貞分兵防守。這樣的話,有李全在穆陵關擋著,南面還有高橋鎮這道防線,我軍又據守安丘,威脅濰州。金軍想重拾攻勢的話,由於兵力不足,只能再等段時間了。”
“確實如此。”王忠峰沉吟了一下,說道:“僕散留家、完顏訛論都被我軍擊敗,差不多是全軍覆沒。僕散安貞的兵力已然不足,既要防李全,又要防咱們,捉襟見肘是肯定的,採取守勢也是大有可能。”
“還有劉二祖,他們已經威脅到濟南,金廷必然不會坐視不理。若是濟南有失,僕散安貞恐怕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孟九成狡黠地一笑,說道:“所以,現在基本上是大勢已定,金軍已經無力針對我軍展開行動。”
王忠峰本想說,這有些託大了。金軍難道不能從別處調兵嗎?但當著楊妙真的面兒,他又把話嚥了回去,決定私下裡再加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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