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啞女抬起臉來,看向羨冬魚,朱唇微起,似乎是張口欲言卻又無法發生。
一雙眼睛因為眼淚憋的通紅但是卻不讓眼淚流下來。
羨冬魚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那啞女看著羨冬魚,然後用力的搖了搖頭。
兵痞看見啞女搖頭,便知道了自己的結局,然後一把推倒對他拳打腳踢的中年男子,衝上前去就要跟那個啞女動手。
"我不過是要了你的身子,又不是不要你!你這女人未免太狠了些,居然要我的命啊!"
這句話說的悲憤,好像他才是最委屈的那個。
羨冬魚抬腳踹向那兵痞,硬是給他踹回了原地,她說道:“怎麼?倒還是她的錯了?”
那兵痞在地上滾了一圈,指著豹哥,說道:“好!你不護我!你不護我!那就道別活!將軍,他更不是的東西,他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眼見著狗咬狗被逼出來了一些什麼秘密,羨冬魚挑了挑眉,說道:“哦?是嗎?”
那豹哥一把壓倒兵痞,然後說道:“放屁!你他孃的放屁!我對你不薄吧,現在居然汙衊起我來了?”
羨冬魚挑了挑眉,語氣不善,道:“汙衊?倒是有些意思,正規的軍隊在你手下帶出了土匪的樣子,你也不必幹下去了,換吧。”
這雖然是換掉了但還是留了他一條命的,但是那個兵痞確實必死無疑了。
周圍圍觀的人議論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幾個是說那啞巴狠心,這樣做就是害死了那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
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說話更是刻薄,她道:“真是不知好歹啊,一個女人不就是要嫁人的嗎?她現在髒了身子以後也不會有人要她了,還讓人殺了那個男人,真是毒婦,天生蛇蠍。”
羨冬魚身份已經亮了出來,現在確實是不好再說什麼了,可是聽了這樣的話確實是覺得自己的耳朵髒了。
她皺了皺眉,還沒有說話,可是君玄居然站在了那個婦人面前。
婦人一看有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擋在了身前,心下恐懼,抱緊了懷裡的孩子,抬起頭來看著男子說道:“怎麼?有什麼事。”
君玄說道:“你沒有女兒?”
“沒有,這是我兒子,帶把的!”
“我現在就打斷了他的手腳,然後賠給你銀子,你願不願意?”
“你有病吧!”
“怎的?剛才你說了那些話,我還以為你挺慈悲的,不過是手腳而已,又不是命,做什麼不願意呢?”
那婦人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羨冬魚開口打斷了君玄的話,說道:“君玄,不用多說了,叫人把這兩個渣滓帶走,我倒是要看看,這處的據點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羨冬魚卻已經有了猜測。
領頭的兩個都是這樣的脾氣,那麼這個營地的風氣必然不好,當真是和土匪一樣!實在噁心。
羨冬魚還真就帶著君玄去到了這一處計程車兵據點。
這裡是一處是一個被徵用的客棧,可是按理說,軍人是不能徵用這種地方的。
羨冬魚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客棧裡面。
桌子邊做的都是人,坐的四仰八叉的,軍服也不穿好,個個袒胸露乳,抱著酒罈子喝酒,用手撕下肉來吃。有幾個看到了羨冬魚身後的豹哥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