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師傅打暈扔到西邊的秦霄正慢悠悠的醒來,“師傅……這是哪?”他看了看四周,才想起自己是被師傅打暈,扔過來的。
醒過來的問道,第一件事就是往山上的那間小屋走。
西邊小道坑坑窪窪,有一些樹木也被攔枝截斷,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秦霄也察覺到了,加快了步伐,漸漸的小屋出現在了他的眼簾,可是那個小屋已經殘破不堪了。
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祈禱著自己的師傅不要出事……
“師傅,師傅……徒兒又回來了,師……”秦霄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因為他看見自己的師傅,還有已經死去的岱立。
“師傅!師傅,你為什麼要趕徒兒走,師傅,你別嚇唬徒兒。你站起來啊,你站起來,徒兒現在就走,你起來啊!”秦霄懷中抱著身體已經發涼了的秦臻,秦霄探了探秦臻的鼻息——沒有呼吸!
心如死灰的問道這次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緊緊的抱著秦臻,就在問道低頭的那一刻,看到了秦臻在地上寫的字:京王。
“京城王家!”秦霄輕易地猜出了師傅的用意,因為他也曾問過秦臻,是誰害死了秦臻的師門,秦臻只說了:京城王家……
“師傅,你的仇徒兒來報,您就好好的去吧。”秦霄傷感的說道。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秦霄抱起了秦臻,將他放在了一顆枇杷樹旁,挖了一個坑,將秦臻安葬好,找了一塊牌坊,用自己的血寫下了:吾父秦臻之墓。
對著這一處孤墳,跪下拜了三拜,然後拿起了秦臻給他的那本書,帶著秦臻的那一把劍,下了山。
朝著西方走去,這次他沒有哭,反而一步比一比堅定,直到秦霄走的看不見山上的那一座孤墳的時候大聲吼道:“吾名秦霄,吾承父命紅塵歷練,下山!”
……
在山上的那一座孤墳,墳頭上的土,突然鬆動了,一隻手探出了墳外,此人,正是秦臻,他聽著秦霄的話,慢慢的留下了淚水說道:“臭小子,把你師傅我埋的那麼深,是想要謀殺我嗎?下個山還搞那麼大動靜。”哪怕是很感動但還是保持著高傲的姿態。其實秦臻也早就把問道當成了自己兒子來養,將自己的一生心得也都交與了秦霄。
秦臻在被毒針刺中的那一刻,早已有了防備,用真氣籠罩了那個銀針,但何不將計就計,以銀針封住了自己的生死脈,他想以自己的死來激發問道所有的潛能,而且他的死也可以讓他的仇人掉以輕心,一石二鳥,但可是苦了秦霄……
“王家,老夫十五年不出世,你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們已經養尊處優了太久,也該讓你們流流血了。”秦臻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完,秦臻縱身一躍,朝著東方,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奔而去……
山下,秦霄已經走出了大山,望著身後連綿不絕的山峰,對著這個已經居住了十五年的地方說道:“師傅,徒兒日後再來看您。”
……
在馬路上走了三天三夜的秦霄,又渴又餓,這三天他沒有遇見一個人。飢寒交迫的秦霄慢慢的神志不清,倒在了馬路上,在倒下的前一刻他聽見了他有人說話,有人正在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身體。
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秦霄慢悠悠的從昏迷中醒來,他看見自己正睡在一張床上,床的旁邊還放著一碗粥。秦霄拿起粥狼吞虎嚥了起來。
“孩子,慢點吃,不夠還有。瞧你瘦的,幾天沒吃飯了吧?”說話的人是一個老奶奶,一頭的短髮像罩一了一層白霜,一雙大眼睛已經深深地陷了下去,嘴裡的牙也已經快脫光,一雙粗糙的手爬滿了一條條蚯蚓似的血管,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像是記載著她70年來的千辛萬苦。
“嗯,謝謝你老奶奶,請問我是怎麼到這來的?”秦霄說。
“當然是我揹你過來的啊,不然你可能就死在路上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說道,她的身段苗條,個頭高挑,還有那微黑的面板,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些秀色。
“額,多謝姑娘,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女兒阿露,是她將你揹回河西村的。”老奶奶慈祥的說道。
“我看你暈在大馬路上,總不能不管吧,你的那把劍和包裹我給你放那了,你就住在這裡吧,免得又暈在別的地方,他們可沒有本姑娘那麼心軟。”阿露面色羞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