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誇讚它:“你的狗鼻子挺靈的嘛,過了幾天還能夠聞出來。”
黃天霸道:“本來也沒有那麼靈,主要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都沒有洗澡,那個味道太沖了,想聞不出來都難。”
姚笑笑咦了一聲:“別說這麼噁心的事行不行?”
這地下通道本來就有點潮溼,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不洗澡,聽起來特別的膈應人。
雖然不是她,但她已經能夠想象那種黏糊糊的感覺了。
也許衣服上面都長蘑菇了。
當然,她和方浩這樣的人並沒有那種困擾,一個淨身術加淨衣術的術法組合,就能夠解決這樣的問題。
憑藉著黃天霸的狗鼻子,他們繼續走在那夥盜墓賊走出來的路上。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看到地面上有一些骨頭。
“這是狗骨頭,”黃天霸氣憤的說道,“他們還是沒忍住吃狗了。”
其實它最憤怒的倒不是有一條狗被吃掉了,而是差一點自己就要遭遇這樣的下場。
要不是它是一階妖獸,有著一定的能力,早就成為了那夥盜墓賊的食物。
它可以接受死亡,但是沒有辦法接受被人吃掉。
方浩拍了拍它的狗頭:“你放心找到他們了,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繼續前行,又經過了十幾個岔道,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趕上了那一夥盜墓賊。
黃天霸的鼻子很靈,它能夠根據氣味分辨出那一夥盜墓賊什麼時候從這裡經過的。
“他們三天前從這裡經過,有一條狗的氣息從那個岔道消失,說明那個岔道危險,不能過去。”
“兩天前,他們從這裡經過,跟著他們的狗已經只剩下兩條了。”
“一天前,他們從這裡經過,已經沒有狗跟著他們了。”
“五個小時前,他們從這裡經過,人數已經少了兩個,只剩下十三個了。”
“他們進入了這一個岔道,又少了一個人,只剩下十二個人了。”
和那夥盜墓就越來越接近,方浩想到了一個問題:“等到追上那些盜墓賊,就沒有人拿生命幫我們來試錯了,那我們該怎麼走?”
黃天霸想都不想,就說道:“繼續驅趕他們探路唄。”
“會不會有一些殘忍?”方浩問道。
“一點都不殘忍,”黃天霸道,“他們就是一群喪盡天良的盜墓賊,沒馬上將他們給殺掉,已經是對他們的仁慈了。不讓他們去探路,難道讓我們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探路嗎?”
方浩道:“你說得有道理,那就這樣做吧。”
他殺過妖獸,但是沒殺過人,要逼著別人去死,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障礙。
在法制社會成長的他,總覺得只有法院才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就是那些盜墓賊該千刀萬剮,也不應該由他來處決。
不過黃天霸說得也有道理,不讓他們做這樣的事情,那就只有自己承擔風險了。
讓惡人為自己承擔風險,當然要適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