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是沒見過馮城之前的那個糙漢樣子麼?現在……那是因為有了東傾!”
“啊?”溫苒苒驚訝了一下,“東傾姑姑會給他洗衣服?”
溫苒苒有點震驚,畢竟東傾是個絕對的女強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不會,但是若是他不愛衛生,東傾會床都不讓他上!畢竟小兩口現在兩地分居,一年就能見幾天,若是床都上不了的話,那就太慘了……”
夏離霜撇了撇嘴,“當然,一開始這小子也以為只要老婆不在的地方他再怎麼粗糙也沒事兒,因此從來不打算收拾自己,後來……這次出征之前,我特地將東傾調回來幾天,讓她與馮城見了個面。”
“結果呢?”溫苒苒眨巴著眼睛。
“結果……馮城當時跟一堆老爺們兒喝酒,沒洗澡,被東傾拿著擀麵杖提溜回去了……三天沒能上床,耳提面命教育了好久,對了,後來一品樓的老闆何東還特地來跟我說,能不能再御賜他一根擀麵杖……”
夏離霜搖頭嘆息。
這年頭,已婚男人的日子還真不好過。
溫苒苒的表情有點飄移,“那擀麵杖是……”
“我曾經御賜的唄,據說是一品樓鎮店之寶,一直供奉在二樓的小香堂上,被東傾順手拿來揍馮城了……”
溫苒苒:“……”
這都城,可真是個魔幻的地方……
“所以說……你覺得燕圖缺人照顧,那不妨鍛鍊一下他自己洗衣服的能力,別一天天瞎想些有的沒的!”
夏離霜總結陳詞,並且毫不客氣拍了拍溫苒苒的腦門兒。
而在不遠處的百里之外,正打了勝仗準備清點物資的燕圖猛然間打了個噴嚏……
燕圖回來的時候,半邊臉上還掛著血跡,這會兒顯然是興奮極了,看著溫苒苒和夏離霜,目光灼灼。
“我打贏了!我居然真的打贏了!”
身後,馮城和鬱徵對於這一仗也都很是滿意。
年近四十的馮城這會兒誠心誠意道,“不得不說啊,三皇子還真是帶兵的奇才!這一場仗打得!痛快!”
“是啊!多少年沒打過這麼大獲全勝的仗了!灰鼠部落那群狗賊,就跟過街老鼠一樣,夾著尾巴逃竄!那樣子,別提多狼狽了!”饒是沉穩如同鬱徵,也是讚歎道。
燕圖搖頭,“多虧鬱將軍當時攔住了我,不然我自己可能會上頭,恨不得直接砍了對方……黑虎部落在後,再打下去,說不定真的會中了對方的計。”
鬱徵大笑,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燕圖的肩膀表示理解。
畢竟當初的諾敏大妃是死在對方手中的,燕圖在戰場上可謂是本來就憋著一口氣,一上戰場,更是直接殺紅了眼。
這個時候能有一個攔住他的人,挺不容易的。
溫苒苒也是鬆了一口氣,倒退聞多河數百里,代表著他們現如今的軍隊可以直接向前推進,佔據聞多河。
聞多河是燕國內部的為數不多的一條大的河流,對方退兵之後,其數百里都沒有水源,因此,可謂是陷入了兩難境地。
即使過程再崎嶇,即使是忍辱負重了足足三年,即使中間經歷了無數苦痛,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燕圖這一仗,到底是站起來了。
溫苒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什麼話也沒有說。
眾人順利班師回朝,自然是大喜事一件。
但是因為戰事緊張,因此不能喝酒慶祝,燕圖和夏離霜當即下令,當晚軍營的伙食,牛羊肉管夠。
軍營之中,有將士們載歌載舞。
不管是原本屬於燕國的軍隊,還是榮國的軍隊,此刻大家濟濟一堂,都熱情地祝福喝酒,甚至兩方人員還都講述起了自己家鄉的美景。
磨合將士們感情的最好方式,永遠都是訓練和戰爭。
現如今,榮國的軍隊在燕國之中,也終於得到了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