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早朝,無疑極為熱鬧。
除了要商量皇上身邊御前秘書的事情,還有方肅的死因。
各位大人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來得分外早。
溫苒苒現如今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沒有被撤職,因此照例站在了一群官員中間。
只是,之前因為官職站位的原因,都是品階比溫苒苒高的程鳳樓擋在溫苒苒前面。
現如今,程鳳樓已經升官了,於是,與溫苒苒挨著的,就變成了光祿寺少卿胡飛鵬。
此刻,胡飛鵬正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怨憤眼神看著自己,似乎在控訴溫苒苒是個小人。
“呵,沒想到啊沒想到,溫尚儀居然還能站在這裡跟本官說話!”胡飛鵬咬牙切齒地看著溫苒苒,恨不得她現在就脫去身上的官袍。
溫苒苒瞥了對方一眼。
看樣子,胡飛鵬昨日回去,被胡朵兒鬧得不輕。
“我身為尚儀,自然是能與胡大人同時站在這朝堂上,只是……胡大人不妨回去好好問問你那寶貝女兒,那天在後宮做了什麼!”
溫苒苒聲音不大,卻惹得好幾個老臣都看了過來。
胡飛鵬頓時臉色一僵,有些尷尬。
胡朵兒在宮中的事情他當然聽說了,自家女兒膽大包天,放著好好的皇上不勾引,居然敢在皇后的寢宮中試圖當著溫苒苒的面,跟裕王眉來眼去!
且不說裕王根本看不上她,就算真的看上了,估計也是回頭被溫苒苒這個溫家長女壓得死死的。
糊塗啊!
本來已經水到渠成的事情,偏偏被攪合得稀碎。
胡飛鵬內心憋悶,只能拿溫苒苒不講信用來開刀。
但是沒想到,溫苒苒根本不吃這一套。
“入朝為官憑的是本事,胡大人自己女兒不爭氣,還跑來怪郡主是幾個意思?”一聲嘲諷聲準確落入了二人的耳膜。
溫苒苒抬頭,便見國子監祭酒袁慶淮緩緩舉步而來。
胡飛鵬本來就脾氣不好,這會兒一見袁慶淮,頓時更是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