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艹!”
隨著託德屍體的胳膊忽然動了一下,陸九驍身邊的沈哲本能間用漢語飈出了一句國罵,他雖然膽子大,但是在忽然之間看見這詭異的一幕,還是出於本能的做出了反應,但僅僅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
此刻艾利克斯跟克萊爾兩個人,完全沒注意到沈哲講了一句外語,已經徹底被嚇懵了。
他們可不是什麼見多識廣的輪迴者,而只是兩個普通的中學生而已。
所以屍體會動這種事,在他們看來就是前所未見的靈異事件。
“咣噹!”
與此同時,解剖室後面的門被推開,然後一名黑人法醫緩緩邁步,走出了房間之外,看向了一夥人:“不要吵,你們要知道,吵醒長眠的人,可是很不禮貌的。”
看見忽然出現的法醫,眾人臉上均是警惕之色,而法醫也看向了幾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先生,請您不要誤會,我們只是這名死者的朋友,想要來送他最後一程而已!”
艾利克斯看見黑人出現,連忙解釋了一句。
“來這裡悼念朋友?還真是少見的方式。”
法醫順手拿起了一把鉗子,走到了解剖床邊上,將其放回了工具箱裡。
“我的朋友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可是他為什麼會動?”
艾利克斯似乎看出這個法醫沒有惡意,放鬆了一些警惕。
“化學藥劑,在血管裡流動,令屍身抽搐。”
法醫作出瞭解釋。
“我朋友的脖子這裡,為什麼會出現瘀痕?”
克萊爾看著託德白皙的脖子上佈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再度問道。
法醫伸出手指,輕輕拂過託德脖子上的血痕:“是勒痕,鐵絲勒住脖子,造成了皮下出血。”
“勒死的?所以我的朋友不是死於自殺,而是死於意外,對嗎?”
艾利克斯追問道。
“人,沒有橫死這回事!也沒有枉死、慘死,只有註定的一死,他們該怎麼死,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我們就像一隻老鼠,被貓玩弄於股掌之中,我們無論做什麼,雞毛蒜皮,或者豐功偉績,停紅燈,抑或闖紅燈,跟誰做情人,抑或跟誰做陌生人,搭飛機,或者下飛機,都屬於死亡程式。”
法醫用一個玩味的表情看著幾人:“這些都是死神早已經註定好的程式,誰都無法逃避。”
“程式?你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洞悉了死神的設計,就可以逃過一死,對嗎?”
艾利克斯思考了一下,對法醫問道。
“艾利克斯,你從下飛機開始,就已經逃出來了,但現在你的朋友已然死了,這也就是說,死神已經為你們制定了一套新的設計,你想活命,就得不斷地猜測,自己會怎樣死,何時死,但艾利克斯,劫數難逃。”
法醫笑了笑:“記住,欺詐和不尊重此設計,會引致憤怒和恐嚇充斥你的內心,該死的人不去死,本身就是犯了一個巨大的忌諱,可惜,你根本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
“噗嗤!”
法醫語罷,伸手從託德的屍體裡抽出了一根鋼釺,同時溢位了一股血液。
看見這一幕,艾利克斯和克萊爾的臉上都露出了不適的神色。
“我想我已經知道的夠多了,我們偷偷潛入這裡,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