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啊……!當然是真的。” 聽見摺紙說的話,士道大大地點了點頭。雖然是半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語,但他說的話皆出於真心。
“這樣啊。那麼──」 於是,摺紙依然沒有讓士道看見她的表情,接著說道:“我的眼淚,交給你保管;我的笑容,送給你;開心和快樂也請你全部帶走。”
“咦──?” 聽見出乎意料的話,士道瞪大了雙眼。
“──這是我最後一次哭泣,也是我最後一次露出笑容。” 摺紙說完一瞬間回頭望向士道。
看見她那被眼淚濡溼的笑容,士道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摺紙再次別過頭。
“不過,只有這股憤怒是屬於我的;這份醜陋的情感,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不管要花多久時間,不管要用什麼手段,我都要……殺了她,殺了那個──天使。”
天使。士道聽見這個字眼,微微顫了指尖。 但是,他說不出口,說不出那名精靈就是未來的摺紙。他無法告訴這名幼小的少女。
“所以,在那之前請你保管那些感情,直到我──殺了天使為止。” 摺紙背對著他說道。
“摺紙” 士道只能怔怔地呼喚她的名字。
年幼的復仇者,拋下士道一個人,邁步離去。
“… …”
… …
透過士道的感官,感觸到了這些,林木不禁抬頭,看向遠方黑色的源頭,嘆息了一聲
“似乎,知道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真相”
“士道,你第一次遇見摺紙是在什麼時候?”林木
“咦……?……是在高二開學換班的時候──”
“會不會當時你以為是第一次見面,但摺紙其實早就認識你了?”林木半垂著眼簾出聲。
“哈?”士道有些懵。
“……我仔細想了想,發現了不少端倪……我們這個時空,和你現在所處的時空,應該是真正的過去未來關係…你現在在那邊所做的事,大概就是五年前,真正發生過的事… …”
聽著林木這有些驚世駭俗的話,士道大腦不禁有些混亂,半晌,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啊好像…是這樣?”
因為士道剛剛回想起來,自己記憶中,過去和摺紙在高二開學“第一次相見”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那,並不是初次見面的眼神…而是“久別重逢”的眼神
因為──摺紙在五年前的“這個時候”就已經遇見過他。
“摺紙憎恨精靈的原因、你會和摺紙相遇──以及建構原本世界的主要因素,全都與三三的力量有關。如果三三沒有將摺紙和你送回五年前,就無法構成原本的世界……”
林木繼續虛著眼低語著
正如林木所說,如果沒有狂三這名精靈、沒有【刻刻帝】這個天使,士道等人生活過的世界也許會全然不同吧。
“可是,時崎同學的本意… …”
“當然不是啊,你想什麼呢,再怎麼樣也怪罪不到我家三三身上,要怪就怪這該死的世界我想告訴你的是恐怕我們現在在做的事…也許對於未來,也是既定的事實… …”
“… …”士道豁然無言,前半句很林木,後半句…讓人如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