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3)
興許是不知道蘇見能這麼理直氣壯,易天樞好幾次想開口反駁,但都只是張了張嘴,吐不出半個字來,簡直把“色令智昏”這幾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看著易天樞斯斯文文,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模樣,蘇見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後根。
以前拍《對弈》的時候他就最喜歡逗他,當時覺得這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事了,現在依舊如此。
就在這時,易天樞眯了眯眼,接著抬起一隻手來握住蘇見的後頸,然後將面前這人壓向自己,直到兩人唇齒相接。
一邊親還一邊看向蘇見,那眼神彷彿在回答他,就這麼辦。
蘇見也沒抵抗,反而順著易天樞的力道往下貼近,他伸出手來沿著易天樞的衣服下擺往裡面探。
身下的人僵了一瞬,緊接著壓著蘇見後頸的力道加大,易天樞開始不管不顧地攻城掠地,另一隻手也學著蘇見的樣子,毫無隔閡地撫摸著他的脊背。
外頭早已沒有了機械工作的轟鳴聲,鏟雪機已經清理完這片街道的積雪,前往下一片工作區域。
有幾個打雪仗的小朋友你追我趕地圍著人行道上的大樹奔跑嬉戲,笑聲透過窗戶,飄進充斥著喘息聲的房間裡。
又過了一會兒,小朋友們被叫回家吃飯了,街道又恢複寂靜,房間裡仍是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翻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但無人在意。
……
“需要賠錢嗎?”
蘇見一邊把地上散落的水果零食撿起來,放在茶幾上,一邊看著已經四分五裂的玻璃果盤,隨口問道。
“應該不用,”易天樞把紙巾丟進垃圾桶裡,語氣輕快,“再說要賠的話也賠得起。”
蘇見笑了,他望著明亮的窗戶不禁感嘆,“嘖嘖,真可謂是白日宣淫啊。”
易天樞被他說得耳根微微發紅,“是你先撩撥我的。”
蘇見挑眉,“好吧,那是我情不自禁。”
和以前跟女生談戀愛那種細水長流的感覺不一樣,蘇見覺得,他和易天樞就像兩團燃燒的火焰,一靠近只會燒得更旺,火勢蔓延到無法阻止的地步,直到兩人都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這是一種無法剋制的相互吸引,彷彿靈魂與靈魂的震顫,此消彼長,在熱情的相擁中爭個你輸我贏,直到把對方逼得節節敗退,最後在彼此的城池中插上自己的旗幟。
“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健身房?”突然,蘇見開口。
“有啊,”易天樞似是有些意外,“你現在想去健身?”
蘇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還記得當初拍《對弈》的時候我們的那個賭約嗎?”
“哦。”
易天樞笑了,“記得。”
當時拍戲的時候他們打了一個賭,說是等到殺青的時候兩人再比一次高位下拉,輸的人請贏的人吃十頓飯。
結果後來易天樞在拍殺青戲的時候似是而非地問了句“你喜不喜歡我”,搞得蘇見方寸大亂。
再加上當時的事兒不少,兩人都沒提,這個賭約就這麼擱置在這兒了。
現在他還真的想和蘇見比比,感覺他比一年前勁兒大了不少,自己腰間的那塊青紫就最能說明問題。
而且……
腹肌的形狀也很好看,手感也好。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一直保持健身嗎?”想到這裡,易天樞問。
“沒有固定頻率,”蘇見想了想,“之前一個月起碼有十多次吧,上個月倒是天天練。”
“行,走吧,正好今天元旦,健身房應該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