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6)
“媽,兩個男的在一起沒寄託那一男一女就一定有嗎?”
蘇見擰著眉,“登記結婚除了發兩個喜慶點兒的紅本兒外還有什麼意思?你沒看那些新聞嗎?女的被男的家暴十幾次想離個婚都離不掉,這就叫有寄託了?”
劉瓊丹被懟得啞口無言,“……你口才好,我說不過你。”
“我不過是是實話實說,”蘇見嘟囔道,“反正我現在就這樣了,為了所謂的面子騙人小姑娘結婚的事兒我做不出來。”
“誰讓你騙小姑娘了,你可別給我瞎扣帽子啊。”
劉瓊丹瞪他,說完,她看向窗外的閃爍的霓虹燈,深吸了一口氣,“想當初,我生下你大姐的時候,你奶奶說你爸是蘇家的一脈單傳,要死要活地話,我一個人拗不過一家子,只能答應。”
說到這裡,她看向蘇見,“要是你奶奶還在,知道你不結婚也不生孩子,估計還是得氣死。”
“那我大不了過年的時候不帶人去看我奶奶,不就氣不著了嘛。”蘇見故意耍寶賣乖。
“帶人?”劉瓊丹立刻警覺起來,刀似的目光一掃,“你別告訴我你已經找著那什麼男伴了?”
聽到這話,蘇見被嚇得後背直冒冷汗,好在他演了這麼多年的戲也不是蓋的,心裡緊張得厲害,但面上卻神色不改。
只見他雙眸低垂,然後嘆了口氣。
“我倒想,你以為找個我喜歡,也恰好喜歡我的人,還必須是個男的,這事兒容易嘛,”蘇見神情坦蕩地靠在沙發上,“我現在就想好好賺錢,爭取老了沒工作也不會餓死。”
見他神情語氣不似作偽,劉瓊丹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話說得對,你們一個個都大了,我也管不著,反正日子是自己的,過得好過得差都自己受著。”
“……那你們不會逼我結婚了?”蘇見試探道。
“怎麼逼你?”劉瓊丹斜眼看他,“你幹不出來騙小姑娘的事兒你媽就幹得出來了?人心都是肉長的,要你姐遇上個騙婚同性戀,我不帶著全家去把人屋頂給掀了我不姓劉,怎麼會慫恿你幹這缺德事兒。”
聽到這話,蘇見立刻咧出了一個燦爛的笑,伸手抱住了自己的母親,“謝謝媽能夠理解我。”
“我理解什麼呀理解,生了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有想法……”
雖然劉瓊丹短時間內真正接受還有些困難,但蘇見明白,自己的母親是暫時不會強行幹預自己了。
後面他又強行留人玩兒了幾天,黃桐桐陪著她幾乎把北城轉了個遍。
劉瓊丹走的那天蘇見特地讓徐徐買了鄰座的飛機票陪她一起回去,負責把人送進家門,盡管前者再三拒絕,但蘇見依舊十分堅持。
蘇夏知道的時候都覺得他小題大做,劉瓊丹又沒什麼基礎病,胳膊腿都還硬朗,不至於需要這麼小心。
聽到這番說辭,蘇見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他也知道蘇夏說得有道理,不過他看過演過太多的意外沖突了,生怕樂極生悲。
讓自己的助理陪她回去總歸比一個人更放心一些。
事後他和易天樞說起自己這種微妙的想法時,易天樞卻詭異地能理解他這種心理。
當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時候,有的人反而會擔心不幸的降臨。
“唉,易哥,自從跟你在一起後我變得越來越杞人憂天了……”蘇見故意逗他。
“你說什麼?”易天樞眯著眼掃向他。
“我說我向你學習了未雨綢繆的良好品德。”
“我沒聽錯的話剛才還是杞人憂天來著。”
“你沒聽錯,是我表達有誤。”
說著,蘇見一把抱住他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寶貝兒,我愛死了!”
這招百試百靈,本來還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的易某人瞬間偃旗息鼓,耳垂紅紅的,像只氣鼓鼓的兔子。
“……你別撩撥我。”
蘇見見狀更加興奮了,又連著親了人好幾口。
於是後來兩人又倒在了沙發上耳鬢廝磨,一時間或壓抑或激昂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別問,問就是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