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周楚也是身受重傷,但是他比起我來好得多了,至少他還能自由移動;而我卻只能倒在夜媚的懷中。請大家搜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周楚原本可以殺死夜媚之後再將我的頭顱卸下,但是他卻將匕首扔在我面前讓我殺死他。
“贏的是你,輸的人是我,輸的人就應該死。”周楚再次強調。
這讓我覺得周楚似乎像是武俠中來去自如‘性’格怪異的那種邪教人士,抱著一種世人所不理解的準則存在於世。
但是我卻冷笑了一聲:“現在倒下的是我,你完全有理由殺死我。在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雖然打倒我的不是你,但是你現在可以在我身上享受到殺人的快感,我知道你最想要的不是勝利,而是殺人的快感,不是嗎?”
周楚愣了一下,似乎很是驚訝於我對他的瞭解。他一直對外是以殺手自居,但是殺手大多都是窮困之人,怎麼會有參加拳賽還倒給主辦方拿錢的人?
“你不願意動手?”周楚皺著眉頭,聲音越發的沙啞了,像是存在於他喉嚨裡的那條骯髒的蛇就要從喉嚨裡掙扎著爬出來,而他在努力的剋制一樣。這是他體力逐漸衰弱的表現。
“我不會動手,也動不了手;當然我也不想被你殺死。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過段時間再戰,不得不說跟你戰鬥讓我覺得很爽快,也受益很大。”我認真的說著,沒有任何敷衍的意思,每一個字都是我的心裡話。
我很想和周楚再打一次。
“有點意思。”周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過,下次你會死的,這一次是我輕敵了。再我以往的戰鬥之中我總是再享受虐殺的過程,今天不一樣,你讓我受了傷,而且也讓我疲於應對。不過下一次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雖然我的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隨時都可能昏倒過去,但是我依然死死的咬著牙齒強撐著。我將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說出的話也像是從牙齒縫裡拼命的鑽出來的一樣。
“下次你會受更多的傷,而且會死在我的手中。”
我努力的說著,表情幾乎像是猙獰的惡魔一般。
周楚那蒼白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常人難以理解的微笑,柔軟得可以稱呼為溫柔,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溫柔,那是周楚在對下一次的戰鬥表現出自己的期待。
周楚沒有再說什麼,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看夜媚一眼而是直視著我的眼睛。最後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朝著天台的出口走了出去,藉著微弱的月‘色’,我能看到他那原本白皙而光滑的脊背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口,表皮上面的血已經結痂了變成了烏黑‘色’,但是仍然有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來,從他弓著的脊背往下留,將整個後背都染成了紅‘色’。
走到天台出口的時候,周楚轉過身說道:“許勳的命是我結果的,這一點你也不用擔心,不過為了你能夠下一次和我‘交’手,我勸你最好快些離開這裡。關於我殺了許勳的事我會親自告訴他的父親的,你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周楚說完,也不等我詢問或者表示驚訝,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之前還充滿著戰鬥硝煙味的天台瞬間恢復了寂靜,只有許勳的屍體還倒在地上,他脖子上的那把匕首一動不動,而他的眼睛卻還睜大著,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讓我覺得全身都有些發寒。
或許是因為傷太重,所以我的身體越來越冷。
我主動的將夜媚抱緊,但是任憑她的身體有多麼的溫熱我仍然覺得遠遠不夠。我哆嗦著抱著夜媚,而夜媚則是無聲的‘吻’了我的‘唇’,那個‘吻’甜得如同血液一樣,和我嘴裡的血腥‘混’合在一起幾乎讓我眩暈。
夜媚‘抽’泣了一聲,然後伸手擦乾了眼淚,紅著眼睛,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道:“我們這就去醫院,堅持住啊你要。”
我第一次看到哭泣的夜媚,她很可能是人們眼中‘女’強人的那種型別,但是此刻卻柔軟而無助。我想她心中對我充滿了感動和冒死救她的慚愧,因此我努力的讓自己微笑著,想要讓她放鬆起來。
夜媚吃力的將我背了起來,我後背的劇痛讓我難以忍受,但是我堅持著不叫出聲來,卻終於還是在咬牙切齒之時昏‘迷’了過去。
……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大概有兩天,或許只有幾個小時而已。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後背傳來的痛苦多少緩解了一些,但是仍然讓我覺得不可能自由的行動。
我躺在‘床’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散發著淡藍‘色’的氣息的空氣,以及還能聞到醫用酒‘精’的味道和某些不知名的‘藥’水的味道。
想也不用想我肯定是在醫院裡。
我試著移動我自己的脖子,但是發現十分的艱難,我甚至懷疑如果我一定要轉頭的話,我的脊椎都會因為這個動作而變成一小塊小塊的碎裂開來。
最終我放棄了,仍然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但是餘光卻能看到我的身旁有兩個黑影。
其中一個黑影慢慢的移動,然後我看到了一張臉慢慢的在我視覺中出現,那張臉上似乎還有淚痕,眼眸之中也含著擔憂還有欣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