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也同屬四大神獸之一,打都打得不痛快。
容清越想越來氣,皺緊眉道:“阿宴,要不你在城外等著我,我自己一個人去。”
祝時宴一口否決:“不可,你不知道那東西在哪兒,萬一像當年的我一樣被困在裡面怎麼辦?何況那東西根本無法帶出迷失大陸。”
容清停頓了一會兒,再次提議:“那要不你變小了我揣衣兜裡帶你進去?”
祝時宴:“......你也太小瞧朱雀了。”
好歹也是個神獸,能察覺不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容清不吭聲了。
“好了阿清。”
見他悶悶不樂,祝時宴又好氣又好笑,拉了下他的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應該不會再如此不知分寸。”
當初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修仙者,尚未成神,朱雀身為四大神獸之一,在他面前說話無所顧忌倒也正常。
如今時過境遷,若是對方再敢出言不遜,別說容清了,他也不會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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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祝時宴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隔日,他跟容清來到須臾城,剛在城外落地,一個容貌妍麗的紅衣男子便從天而降,神情張揚:“不知有貴客降臨,本城主有失遠迎——”
他拉長了音調,步履款款地落在祝時宴面前,望向他的雙眸明亮,一副十分驚喜的模樣:“聽說你隕落了,本城主很是傷心呢。如今再見,阿宴你依舊如此令人心曠——”
他的話說了半截被一道淩厲的劍鋒打斷,那道劍鋒上裹著濃濃的靈力,差點沒把他刺個對穿。
扶桑勉強避開後險些沒能維持住臉上的笑容,他鐵青著臉看向旁邊那人:“該死的破龍,你要殺了我不成?”
容清冷冷地看著他:“你再多說一句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扶桑斜睨了他一眼:“我跟阿宴說話,你氣什麼?”
“城主。”祝時宴牽住容清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聲音淡淡:“我與阿清已結為道侶,還請城主自重。”
扶桑挑了下眉,饒有興趣地說:“當年你還是條小青龍的時候,因為我的一句話非要找我打架,打的渾身是傷也不肯認輸,第二日還在他面前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他發現。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敢說出口了,沒想到啊,不聲不響地竟結為道侶了。”
祝時宴扭頭問:“你當年找他打過架?”
容清眼神不善地看了那隻朱雀一眼,含糊其辭道:“沒怎麼打,他說得太誇張了。”
他當年尚不懂自己的感情,聽到那隻朱雀的話只覺得憤怒難平,半夜越想越氣,一時沖動就去找他打了一架。
現在想來,應是從那時起,他對祝時宴便有了難以抑制的佔有慾。
“是嗎?”一旁的扶桑提高了音量:“他若是傷得不重,會讓你一個人進迷失大陸嗎?”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容清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抬手撫了撫祝時宴眉間的摺痕,輕聲道:“很多年前的事了,阿宴不必放在心上,那是我自己的選擇,從前不是你的負擔,以後也不是。”
“現在能跟你在一起已是我做夢都求不來的事,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祝時宴抓住他的手,低低地嗯了一聲:“好,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