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在讀懂女人此刻心中的話語之時,同時也打量著婦人的容顏。
她眼角留下淺淺的魚尾印跡,不過,她那濃密油亮的短髮,仍是那麼烏黑。眼睛雖是單眼皮,但秀氣、明亮。那高高的鼻樑下經常有力地緊抿著的嘴唇,顯示著些許零星的活力。
雖然穿著一件花色大布襯衣,但是蕭龍仍能看出與她年齡格格不入,或許她在豆冠年華之際,用美女形容不為過,只是逃不開歲月的洗禮,女子一看便將近四十歲。
只是用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形容絲毫不為過。
“你好。”蕭龍招呼一聲。
只見汪輝徑直走到婦人身前,一把將對方摟住。
“輝哥,你現在可是越來越不老實了,若是大軍回來,他會撕了你。”
“就他那個殘廢的熊樣,還敢跟我鬥,我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這婦人名為姜娜,他老公名為楊軍,曾經也是個混混,97年因為幫許強出頭,被人砍斷右臂。
從此以後淪為殘廢的楊軍一振不起,每天喝酒解悶,再後來透過道上的朋友,又染上某種如興奮劑的東西,如此不僅費錢,他自己也真的徹底廢了。
好在許強對他倒是不錯,特意為他整了這個遊戲廳,讓他賺些錢財,養活他們一家三口。
姜娜雖是個混混的老婆,倒也算的上是個好女人,這個遊戲廳被她打理的僅僅有條。
五年前她老公廢了,整日喝酒頹廢,關鍵是性格不好,仗著在江湖上的習性,有時候酒喝多了,回來還時不時的對她暴力。
但是為了時年只有9歲的兒子,她一邊忍氣吞聲,一邊不計前嫌照顧他父子二人。
近日許強連連被砍,現在他的整個地盤都被何年一夥霸佔,即便這次他重傷出院,怕是再也沒有能力在潮華鎮立足,這或許就是江湖,能混跡這麼長時間,自己還活著已經算是運氣。
而這次變故,這個遊戲廳也未能倖免,何年讓汪輝帶著他的一票兄弟來看場子,並安排他的心腹,每天凌晨來收取遊戲廳的五層利潤,只是象徵的給汪輝百八十元的看場子費用。
起初姜娜還想反抗,奈何何年勢力太強,就連汪輝也是心狠手辣,見大勢已去,反正還有五層利潤,她最後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當然還有個原因更重要,本來這個遊戲廳的收益,也是非法所得,何年這些社會流氓就是砸了她的店,她也是告天無門。
然自從許強出事後,面對汪輝等人的入住,楊軍似乎變得更加的頹廢,除了偶爾回來問姜娜要點錢,可以用徹夜不歸來形容。
姜娜風韻猶存,保養的也算不錯,汪輝又是好.色之人,開始只是拉拉扯扯,再加上整日在一起,一來二去,二人便發生一些苟且之事。
就連姜娜也不敢相信,怎麼會與只比他兒子大三歲的社會流氓混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孤單寂寞,或許是因為汪輝有點帥氣,或許是因為對方的威逼恐嚇,或許只是想保住這個遊戲廳,想拿到更多的利潤。
“別鬧了,你看你酒氣熏天的,還是回去休息吧?”
汪輝狠狠的捏了一下姜娜腰間多出來的肥肉,色.咪咪的說道:“這位是我的大哥,要不你今夜陪她。”
“你把我當什麼了?”
姜娜說話間目光自然的看向蕭龍,她心中的話語也自然的飄進蕭龍的腦海裡。
“汪輝這小子,口口聲聲叫這個人大哥,他究竟是什麼人,他和那該死的何年又是什麼關係?”
“騷.女人啊。”汪輝回應姜娜說的話。
蕭龍搖搖頭,二人的打情罵俏,他雖然沒萬全讀懂這中年婦人的故事,但也知道一些情節。
“汪輝別鬧,我對這個阿姨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