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月敏銳地捕捉到他高興之下脫口而出的話,唇角勾起神秘的弧度。
爾後,他似是滿意地微微頷首,與齊大達成了“共識”。
“無名大俠,如何?”
背後,傳來劉大人追問的話語。
宮御月轉身回頭,淡淡地道:“看來他說的是真話,他的確看見她在命案現場。”
“什麼?!”尖細的抽氣聲之後,是弄雪忿忿的嗓音。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臉上掠過紛亂的情緒,有怒,有不解,更有迷惘。
這個男人之前不是還叫她不要認罪嗎?怎麼這會兒好像要幫著齊大定她的罪一樣,他是想怎樣!
“啪!”
劉大人一拍驚堂木對她表示警告。
與之同時,宮御月正轉眸對上她憤怒而質疑的目光,他不著痕跡地對她眨一眨眼,再一次要她淡定。
猛吸一口氣,她抿了抿唇,再看了看劉大人一臉威嚴警告的表情,只好暫時將內心裡翻湧的複雜紛亂剋制住。
好吧,她繼續忍。
就不信宮御月敢真的棄她不顧,必要時,她大不了再用言靈縛命令他帶她逃之夭夭就是了!
她如是想地瞥他一眼,眸光泛著陰謀詭計的邪笑。
與她邪惡的眼神相接,宮御月鬱悒地在心底長嘆,不用想也知道她心裡的如意算盤。
繃著俊臉,他隱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鬱卒地民唇不語。
見他一副抑鬱到不行卻又只能剋制的模樣,弄雪便知道她的威脅已經奏效。
她低下頭,好歹表示羞愧一下。
唉,她也不想總是卑鄙地用言靈縛來脅迫他。
人,因有夢想而偉大。
她,喬弄雪,為了生存而無恥。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啪!喬弄雪,你可認罪?”
劉大人驚堂木又是一拍,嚴厲的問罪聲從高高的官座上壓到臺下。
劉大人驚堂木又是一拍,嚴厲的問罪聲從高高的官座上壓到臺下。
弄雪抬頭,鏗鏘有力地道:“我沒有殺人!”
他說,不要認罪。
眼角的餘光悄悄地瞄向他……
宮御月悄然勾起唇角,讚許她的聽話配合。
那抹淡淡的笑意,讓她的心更定了。
劉大人眉頭一皺,官威重重地繼續施壓:“認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嗎!”
“物證在哪裡?難道就憑那個幾個已經死透的屍體就算是物證嗎?大人確定這個證人的話能夠完全採信?他說看見我殺人,我也可以說看見他殺人啊,汙衊嘛,誰不會?”弄雪嘲諷地反駁。
哼哼,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宮御月是用法力凝聚成劍氣殺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