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根修長的手指,漂亮得……簡直就是有罪!
她的手指沒有他的漂亮,真討厭!
“為什麼是我去,你怎麼不去?”她不服氣地瞪著他“好心指路”的手指,妒忌它的完美無瑕。
宮御月眉眼輕輕一挑,用慵懶的嗓音提醒她殘酷的過去:“你剛剛說要用行動來證明你的歉意,陪睡一晚,要求區區幾顆野果來償還似乎不為過吧。”
陪睡一晚?
吼,他要不要說得這麼曖昧不清,她頂多也只是摸摸他而已,哪裡有真的要他“陪睡一晚”。
瞪著他一派悠然的神態,她強烈有種被懵了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不至於像他說的那樣,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就在兀自沉思之際,他不耐煩地催促道:“你還不去嗎?你的行動呢?”
只有他知道,他並非不耐煩,而是察覺到她似乎有所警覺,為了不讓她繼續糾纏於他不利的事,他只好轉移她的注意力。
“知道啦,這不就去了嗎,催什麼催,我一個女孩子都沒喊餓,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就在那鬼叫,羞羞!”
她氣呼呼地對他扮個鬼臉,然後便快步離開往他所指的方向而去,遲一點免得讓他抓住把柄又要讓她表示歉意一番!
弄雪一路直奔濃密森林,卻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對他所指示的方向完全信任,儘管不知道他是否熟悉這片地帶,更或許不知道哪裡有野果。
對他的信任,在無形之中已經慢慢滲入了她的意識。
看著她毫無異議地往那個森林走去,宮御月的眸底不覺漾開絲絲柔情。
這單蠢的小女人,就這麼相信他嗎,也不怕他給她指的是條不歸路。
真是笨得可以,他怎麼會被這麼笨的女人給控制,實在是有損天威!
然而,雖然嘴上在嫌棄她,心裡,卻覺得某種愉快在不斷地擴散,蔓延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他無聲的笑容擴大,再擴大……
……
另一邊。
弄雪經過一條窄小的山路上,兩邊有著高高的草叢,雜亂無章的草葉不時掠過耳旁,撓得她一陣發癢。
為了不被瘙癢,她只能不停地用手撥開,次數多了,她不免有些煩躁氣悶。
為那個在屋子裡納著涼等著坐享其成的男人感到氣悶!
“臭男人,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就知道欺負弱女子,算什麼男人,哼!他肯定是基佬,要不然怎麼抱著女人睡一夜都不會心動,又那麼惡霸,我賭他一定是基佬中的攻,百分百就是!”
就在她碎碎唸的時候,忽然響起一道帶著好奇的聲音——
“什麼是基佬啊?基佬中的攻又是什麼?”
“基佬就是同性戀,是有斷袖之癖的意思啦,攻就是同性戀裡扮演男人那方,而受就是同性戀裡扮演女方那個,攻和受聯合起來就是古人說的斷袖之癖。”
弄雪自然而然地解釋,完全還沒有從橫空而來一道不屬於自己的聲音裡反應過來。
“那個臭男人就是讓人討厭的攻!枉費上天賜他一副好皮相,唉……”她繼續沉浸在自己的自言自語中,罵完之後,卻又感到一陣悵然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