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懸空山的弟子似乎察覺了江山他們的不解,就開口說道:“要上雲臺,一定要乘坐金鷹才行,你們上來吧!我帶你們上去。”
“這位道友,我看雲臺離這裡也不高,為何不直接飛上去?這一來一回,乘坐金鷹豈不是耗費時間?”江山比劃了一下,那雲臺離這裡頂多也就幾百米,破罡境修士都能輕而易舉的飛上去,乘坐雄鷹豈不是多此一舉。
驅鷹的懸空山弟子轉頭看向江山,眼中有一些不滿,語氣不爽的說道:“你是哪個宗的人,不知道在老祖面前飛行是大不敬嗎?”
“是啊,這是對化虹境大修士最起碼的尊重,你這黃口小兒,不要亂說話。”
“就是,外面說話也要多注意分寸,免得惹禍上身。”
其他幾個修者紛紛開口附和著懸空山弟子的話,都不滿的看著江山。
“小門小派,以前不曾見過化虹境大修,所以有些不太懂,是我孟浪了。”江山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點了點頭,便拉著楊靜兒站到了雄鷹背上。
楊靜兒聽到別人這樣說江山,臉上有了一點慍怒,江山連忙捏了捏她的手,讓她不要衝動。
等其他五個人全都站到鷹背上後,那懸空山的弟子才驅使雄鷹,朝著雲臺飛去。飛行時,雄鷹繞著懸空山轉了一圈。本來幾個呼吸就能飛到雲臺之上,結果愣是飛了一盞茶的時間。雄鷹繞山越水,穿梭竹林,像是在表演一樣。
“不愧是懸空山,你看那些弟子,一個個身手矯健,真是不凡啊!”
“你們看,那兩個比武的弟子,一個人如游龍,另一個身似綵鳳,真是兩個修行的奇才。”
聽另外幾個人說的如此厲害,江山也順著他們說的地方看過去。那裡確實有兩個弟子在比武切磋,可是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在刻意表演。一招一式,都刻意分散了拳腳上面的力量和真氣,往往一拳打出,氣勁就能讓周圍竹搖葉動。
這幾個說話的人,也都是破罡境的修者了,雖然才剛突破破罡,但是對一個還沒有破罡的人如此恭維,這真是讓人想象不到。江山也沒有什麼興致和他們一起恭維別人,舉目四顧,看了一遍這懸空山。不管弟子如何,這懸空山確實是一處好地方。
雄鷹終於飛到了雲臺上,所謂的雲臺,就是從山體上伸出來的那兩個巨大光碟。
驅鷹的男子對著一個等在雲臺上的人說道:“梁師兄,他們就交給你了,我先下去了。”說完後,他又湊到梁師兄耳邊,輕聲的給說了幾句,眼神是不是得掃過江山,目的不言而喻。
“好了,你去吧,勞師弟,我自有安排。”
兩人小聲嘀咕了幾句,自以為很隱蔽,卻不知他們說的話,江山聽的一清二楚。如何對付自己,如何讓江山出醜,幸好他們還沒有說出要謀害兩人性命的打算,否則江山都要率先動手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種別人要謀劃自己,卻不知被謀劃的人已經洞穿了所有。這種感覺,還有點小爽。
姓梁的懸空山弟子溫聲細語,彬彬有禮。“幾位,請跟我來。幾位遠道而來,還不知幾位是哪個宗門的朋友?”
“我是蒼翠谷谷主圭力”
“我乃斷火山火道人”
“我乃風雷門護法宋仁義”
其他幾個人一一介紹,剛才他們面對那個姓勞的弟子,姿態已經放的很低了,現在面對這個姓梁的師兄,更加客氣恭敬了。
懸空山的梁姓弟子最後才看向江山和楊靜兒,和顏悅色的問道:“這兩位道友如何稱呼?”
“刀宗江山”
江山一語既出,幾人全部色變,不可置信的盯著江山。刀宗,相比懸空山,刀宗就是一個龐然大物,大到讓他們不可觸及。
“刀宗?”
梁姓的弟子瞪大眼睛看向江山,視線又慢慢的從江山身上移到楊靜兒身上,臉上的表情也隨之由震驚變為嘲笑。
“這位姑娘似乎,是劍修吧?”
楊靜兒眉頭一皺,不悅的看向姓梁的男子,身上閃過一股劍修的銳氣。
“沒想到,我們懸空山少宗主的大婚,竟然能引來兩位,真是罕事。諸位,請隨我來。”
那姓梁的弟子也不再糾結這些事,轉身帶著江山他們往雲臺中間走去。只是揹著江山和楊靜兒,他嘴角劃過一抹奸笑。
刀宗弟子會和劍修走在一起,這種事誰會信?刀劍之爭,從來都不曾停過,現在劍閣如日中天,以刀宗弟子的傲氣,怎麼可能會和劍修走的這麼近?而且剛才江山對勞姓弟子還說過,他是小宗門來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可不信江山真是刀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