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瘴林一如既往,時刻傳來躁動咆哮之音,大量靈氣流失,真法盡碎,不遠處烏雲散開金光灑落,又是一人渡劫失敗,
眾人早已習以為常,在這近乎不可能的道路上前仆後繼,
要說為什麼不放棄,無論是誰,都有自己的解答,或許是長嘆一聲,道一句習慣了,或許是不甘留下遺憾,
‘體’是聖諭劫象徵,唯獨體方能突破帝尊,若此時不歷經天劫,突破到聖諭,終生難以跨步,
若是年邁回憶當初,感慨萬千,最痛苦的事,不是失敗,而是我本可以,
因此,哪怕是付出生命代價,也無怨無悔,此地之人有那些狂妄自傲之輩,亦有心狠手辣極為殘忍的歹徒,也有臭名昭著的混蛋,
無論哪種,他們的心性都毫無挑剔,在武者巔峰,有著各自的偏執與執念,
這,可不是家族能幫的了的,是天,對於人的認可,
“金碩你們知道嗎,”
青石三人一雞還是行走各處,搜刮靈籽,未萌芽靈籽根本就無人跟他搶奪,
透過蟲圖諦聽紋,近幾天打聽了不少訊息,東洲家族還真來了不少,暗銘火澤,金碩周古,代表四族無一不是東洲有名族群,
他可聽到,崖鳩張子樂並未有如此打探能力,透過金翎雞找的靈籽,剝了殼吃,輕鬆自在又淬了體,簡直不要太瀟灑,
“恩,在下倒是常有聽說,”
崖鳩磕了個瓜子,綠如翡翠幽色閃光,跟吃了個晶耀寶石般,吞食後全身青金熒彩,真氣充盈,
“金碩,東洲金族之人,東洲青年中也算罕見,精通金家指法,”
“來這兒近三年,一直不敢突破渡劫,”
磕完瓜子又吃了個松子,天邊烏雲都籠罩起來了,嚇得他連忙停嘴,
“倒是他的口碑很差,倨傲又自視甚高,殺了不少三十五域之人,手段也非常殘忍,被指法戳的千瘡百孔沒有一處完好之地,”
“怎麼,你準備去搞他,呆了這麼久,應該是有些好東西吧,”
張子樂吃著靈籽,精力充盈瞳孔幽金,
九靈徒說話若是讓別人聽見定義為他們只會逞口舌之利,其實,真的是這樣,
“恩,金法之氣,”
崖鳩吐了口瓜子皮,嗅到一股很厚重能量,
專看青石目光了然三分,果然他想搞金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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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幽靜山谷,白霧瀰漫霞光晶瑩,若夜間星辰,時而便會亮起,與之而來的便是已經刺鼻的靈氣,
此地真氣波動極強,屬性不一命輪百千,不知隱藏了多少人,
無論是誰,此刻目光都焦距在前方中心,那是一堆巨大骸骨,
這骸骨仿若上古巨獸之痕,帶著洪荒威壓,沉重肅然,貫穿千古,一踏入此地,便覺心神不寧慌亂無比,彷彿那山般大小的骸骨,隨時可能站起,
骸骨之首,是巨龍模樣,氤氳蒸騰中骨火幽然,森寒無比,
龍首骨中間,是被某人劍刺後的痕跡,巨大裂縫被吹來沙土掩埋,更是不知從哪吹來一個靈籽,此時已經長出三尺,含苞待放,
即便靈氣芬芳未能散出,依舊彷彿匯聚著天下靈力,似乎可以預見煉化之後,肉身之力大漲,淬體伐髓,塑骨練血,
而那屍骸旁邊,更是有個大如盤山般巨獸蟒影,是具死亡屍首,堅不可摧的鱗片及肉身上,全是血窟窿,觸目驚心令人發怵,
這群躲在暗地的傢伙之所以沒出手,因那為開放的花骨朵旁邊,坐著一個金髮青年,
他並沒有修煉,也沒有心慌恐懼,只是表情冷漠不屑的看著叢林,盡是看向螻蟻般的眼神,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