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裡的喧譁,讓人立即跟喝了薑湯一樣暖和,這一路而來青石雖然極為疲憊,剛一來此地就被這股熱鬧的景象震驚了,剛一進城便是龐大的人群,城門口的街道有些破爛骯髒,也顯得非常擁擠,應該是城內的貧民窟之類。
再往裡看去,一座又一座巨大的冰宮浮現,建築方式真是突破了工匠師大腦天際。有個地方冰鷹抓球,而那個球就是一個大家族。有個地方冰蛇張口,口中就是一個府邸。更是有地方盤龍而饒,龍尾至龍首各種各樣的房間搭建起來,聽聞是某個勢力。
看起來極為震驚,青石看到這一幕不由變得心胸開闊敞亮無比,雖然依舊大雪紛飛,仍然看的一清二楚。林昆指著一個往上去的階梯,跟西域的宗門有些相似,上面則是懸浮的冰面,冰面上房間依次而建,那就是歐陽一族。
城主府也真夠誇張的,住在很遠時就看到的冰聖雕像的手心中,象徵著權利和富貴。
這座城,有點猛啊。心中無比感嘆,就連上官雪兒也從灰袍中探出頭,紅潤小口微張的看著這些巨大的建築冰雕,當然那兒離這兒很遠,光是走路也得三四個時辰。畢竟這個城太大了,可以說是雪疆的中心,最繁華最奢華最富貴最強地方的結合。
此處的居民完全感受不到寒冷,跟外界的春秋一樣還穿著很薄的衣服,如果路上可以看到像青石這種穿大衣的,無疑就是外鄉人,會被以鄙夷的目光而看。
主要是西域之事鬧得太大了,西域有多少人?現在弄得大部分都成了流民竄犯,實力強的去了北境南谷,實力弱或者倖免的普通人,則來到一些小域中,雪疆暗域等等,被人瞧不起也得忍著。
與林昆兩人告別後一直往中心走去,沿途中不少人甚至故意蹭他給他難堪,或者當著他的面說一些惡劣的話,什麼這是西域來的野狗嗎等等,青石都一笑置之,或許是因為得到了諦聽紋的關係,生活中受到了萬物之音的感染,容忍的程度也大大提高,要擱以前肯定畫場子先來來場誅靈判,誰不籤血契誰是狗。
“長沒長眼睛啊,你知道我這身衣服多值錢嗎?”
有個肥女人故意蹭了青石一下,讓雪白色的貂皮衣服上蹭滿了泥土。
“你知道我是誰嗎?噁心的西域野狗。”
女人極為厭惡的看著青石,“賠錢賠錢,這是白雪靈貂皮,一身值三千元石,不給就滾出三冰城!”
靠著熟練的這招,已經不知道讓多少西域人中招,他們來此處無依無靠,被欺負了還不敢動手,實力再強有什麼用?在這兒可是四家說了算的,要是動亂了肯定先維護雪疆人。
“恩,昨天夜裡,後巷口的小冰房,你在做什麼?”
青石說話牛頭不對馬嘴,卻把女人嚇得冷汗直流,瞄著眼看來看去。
“你問了什麼呀?”
看他如此就能解決這種市儈潑婦的糾纏,上官雪兒也有些好奇,從灰袍中鑽出精緻小臉好奇問道。
“忘了給你說,我的命理紋路是一種很特殊的獸類,能聽到一些東西。甚至能聽到別人的心聲,以後心裡別偷偷說什麼我會不會把你給賣了這種話,還有不準想我這麼揹著你有沒有起生理反應之類的...”
這就是一路上上官雪兒的擔心,青石偶然會開啟命理紋路來探查一些訊息,老能聽到她心中這麼想。
“我哪有!”
上官雪兒俏臉一紅死不承認,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如此猥瑣的能力簡直令人髮指。
“那她剛才被你聽到什麼了?”
趕緊轉移注意偏離話題,免得被他說起更惡劣的話。
“後巷口的小冰房,和老馬偷.情來著,說老馬的三淺一深技術可真不賴...”
“混蛋!”
俏臉變得越發羞澀,還以為他變得更沉穩更成熟了呢,沒想到骨子裡的猥瑣和下流是改不了的。
“這有什麼混蛋的,我早聽習慣了,那天還聽到鬼母心中所言了。說鬼皇三生輪迴已經好久了,害她獨守閨房好寂~寞。”
“不許侮辱鬼母!”
“在我得到這種能力之後,才知道原來身邊都是一群下流人啊。”
青石賤笑的搖了搖頭,當然有些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就被他這麼聽到了,“還是月公主好,小丫頭心中什麼都沒有,白的跟紙一樣,哪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