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主一事發生之後,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而又熱意高漲,闖塔也落下帷幕好幾日了,當然重點還是在鬼公主的名號上。 ( . . c )
天下青年無一不對這個稱號愛慕,只可惜她不是誰都能觀賞的花瓶,現在住在紫炎劍宗的府邸,也是他曾經遊歷東洲時別人送的一副宮殿圖,位於新武界背面,最近光是造訪者已經讓他日夜不修,甚至紫龍守完青石的闖塔後立即被召回,以免在造訪中發生意外。
日子平靜而又不平靜,就這麼從深秋到了初冬。
修煉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需要日復一日毫無波瀾反反覆覆的做一件並不知道意義為何的事情,而且往往一堅持就是幾十年,那些所謂的桎梏或者瓶頸,絕大部分都是堅持不下去的藉口。遠古七聖之一武聖曾有言,勤奮堅持,永不負己。
而現實中,沒有幾人看的那麼開,修煉著修煉著就修煉不下去了,絕大部分的修煉者沒有遇沒有傳承,部分天賦很好的修煉者則厭惡爾虞我詐與永無止境的鬥爭,索性鋪蓋一卷遊歷天下去了。
青石最近在思考他屬於哪一種,他知道自己揹負著青族之仇,弟弟妹妹的訊息,上官族的侮辱,這種簡直是難得一見變強的動力也讓他有些漫無邊際的看不到頭,別說那些家境殷實的修煉者。
他問陳溢洋為什麼修煉,陳溢洋說為了把妹。青石又問不是有婷婷了嗎?陳溢洋深吸一口氣看著夕陽緩緩說道,婷婷正因跟自己的意見發生了分歧耍性子呢,分歧的意見竟然是兩人一個認為左邊牙齒咬饅頭舒服,一個認為右邊牙齒咬饅頭舒服。
問墨魂,墨魂沒說話,當場給了他五鏢,分別定在襠下耳旁,他看著牆壁沉聲說道,他不是修煉,而是他實在閒的沒事幹啊。
轉而問磊,磊說,他跟葉良辰不一樣,他不是本地人,所想做的就是做幾幅人生畫卷。
青石眼睛一亮,硬是從滿臉通紅的磊的畫作筆記中抽出了那本畫卷,當時就被震撼到了。畫的真是人生。
第一卷,已經有些年頭了,畫術手法非常生澀,花花草草只是小圈圈並列起來的,應該講述的是從學畫術第一天起的故事。足足三百多頁,上面有家人小夥伴,有小時候認為很可惡的人。
第二卷,步入少年,從中看到了他也曾被人欺負過,也受到了屈辱。
第三卷,青石看到了自己,兩人在靈寶堂相遇,又去了山海宗,畫著兩堂大戰,畫著言和倒在自己腳下,畫著妖主出來平定事故。也畫著前不久的二塔之闖。
青石沒有嘲笑磊,反倒是他像個小男孩秘密被揭穿了一樣,紅著臉好幾天沒理青石。
這一幕觸動很大,回想自己學畫術時也有這樣的習慣,那些低劣混亂的畫稿也捨不得扔,青族出事後的幾年,實在無心修煉畫術,就把這一切埋在青水城最大的冬木棉樹下,決定十年之後在挖開看,那時對十年後自己寫的話估計早都忘了。而到現在也快十年了。
也是這一日起,重操舊業,將所經歷的一切做成畫,跟磊一樣做個人生畫卷,想必老了回頭看時,也能重歸這份心情。
荷塘閣樓中,青石對著視窗的人群小路作畫,初冬樹葉凋零,外面有些冷。室內上官雪兒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小黃也窩在他腳下,看似無比柔和的氣氛。
關於厄牌一事,紫座警告之後要順利了許多,所有人將厄牌炎巖鎖金雲紋交於他手中,當然拿了去換聖者遺物是最蠢的選擇,首先聖者遺物無論是武器還是武決,也不是現在他能修煉的,再者這幾乎將西域知名家族惹光了。
青石尋思了一晚上,還是收回以後做個形式,表示他們遵從七聖之誓,第二天也全部將這東西還給物主了,不過一人一個,以前多的回收,算是給他們打通了九靈內修院的大門。
九靈內修院是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當中有什麼一無所知,只是知道從中出來後會很強很強,更是有一批會被送至東洲。
不過最近也有一則小訊息火了起來,不如鬼公主的震撼,不如二塔之闖的絞龍斬,卻依舊很快滲透到靈院弟子群體之中,是一本連載插圖籍。
其名為《天域》,作者年齡應該不大,文筆火候一般,但仍然將他們看的如痴如醉。
講述的是東洲的事情,天域的事情以及偶爾附帶一些天海之上天域七宮的訊息。以自己為故事主角的遊歷故事,已經寫完了第一本,天域之章,其實內容也沒什麼,主要還是講的各處風景名勝以及所發生的的歷史故事,並用比青石還高明的畫術做成貼圖臨摹與文字旁邊,讓人更直觀的看到武者巔峰的大陸。
此一出,那些典籍記載,歷史人物傳記立刻沒人看了,而且它竟然以超級快的速度席捲到所有大陸的各個角落裡,當然兩個條件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其一從字裡行間看出作者是個女子,其二肯定出自天域七宮,否則不可能知道那兒太多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