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佈置在傷口處,這種溫火幾乎沒有溫度,人體火脈之火,更多的在與自愈功能,但對畫術和一些其他秘術而言,這火脈相當重要。
畫術需要真火來凝練靈墨,日後就算找到更強火種,也必須融於火脈之中才能使用。比如跟上官宇一戰所用的骨火。
半個時辰,那人已經快要喪命,若沒有道松的古佛真氣護住心脈,恐怕早已亡魂出體。
“青石施主,還不行嗎?”
兩人在囚天獄界中救人也是難得一見,此地的命,才是最卑賤的。
“可以了。”
真火之速半個時辰從未增加減少過,從始至終都想找一些火種,最開始看到道松涅槃聖火時就打過注意,只可惜這種火焰太過強大,乃古剎寺傳承的古佛心炎,封火法印都拿它沒轍。
雙目變為青金之色,右手輕輕一捏,命輪筆出現。畫術狀態開啟下,視線中看到一團又一團的血肉靈墨浮於空氣之中。不敢在做停留,蘸取靈墨。
無論是哪種靈墨,都不會存在太久。倒是聽一笑畫師說有一些可以儲存靈墨的器皿,當然那都是聖物榜上的東西。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有一柄好的武器,沒有畫筆。沒有寶品以上的功法,更沒有古陣圖。
簡而言之,修煉之路才剛剛開始。
靈墨與真氣融合,一比一,畫質粗糙。一比二,畫質一般。恢復到原始狀態,需要一比十,到那時也成了金體畫術所說大成,重寫五臟六腑續命!
但靈墨凝練與真火有關,沒有好的火焰,弄不出那麼多的靈墨,也沒有比例的真氣。
現在是一半比一,畫上去跟癒合的傷疤一樣,脖子上的那一抹劃痕就是證明,但能做到這點已經相當逆天。
一筆輕撫面板,額頭冒出大量汗水,金體畫術可不是乾坤畫術,那種就算畫毀了,也是畫靈亡命。這要是毀了,面板錯位骨骼移動,沒準就弄出一個畸形人出來。
極為專注下真氣消耗很快,命輪運轉中一滴滴汗水從鼻尖掉落。
道松見狀,很體貼的用袖口擦掉汗水,青石頭皮發麻。
一根血肉線條出現,共分三層,肉血皮。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祭品,血肉相融中,一個線條消失,翻裂的傷口中,竟然真的被新血肉填充!只是這些血肉顏色有些暗淡。
最後一筆,面板為祭的靈墨,將傷口縫合。那簡單一筆,傷口癒合!果然如最初所想,新寫的面板,顏色有點暗淡,跟一塊黑斑,也像褐色胎記。
縱然如此,也是極為了不起。道松看的連連搖頭,稱讚這神乎其技。
往後更為艱難,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讓他無暇去做其他事情。更有甚者,有些地方斷骨,以被真火凝練的骨靈墨而寫,最終完成,不過估計也是骨質疏鬆。
足足一個時辰,這幅人體之畫總算完成。乍一看還不錯,穿上衣服看不出來,仔細一看果然不如乍一看。
好在受的傷大部分在身體上,臉上幾乎沒有。
“施主喝茶。”
道松拿出水袋,連忙餵了全身僵硬的青石一口,金體畫術果然不是人乾的活。
“畫術,真乃神蹟啊!”
完成之後,那人從剛才的虛弱變得呼吸均勻,好似睡著了一般平靜,不見剛才的死亡感覺。
“不錯,勉強能得個五分。”
一笑畫師聲音傳於腦海,表示讚賞。
“哥哥很厲害哦。”
冰鸞聲音非常好聽,黃鶯出谷一般,每次講話都讓青石心癢癢。
“這也叫厲害,你是不知道我當年,那叫一個...不提了,我還給女人寫胸呢,給男人變性,票子大把大把的賺。”
“你這個流氓!混蛋變態!可恥!”
“小丫頭不懂,等你長大了,沒準哪天說‘哥哥哥哥,為什麼我的胸長不大呀?能不能幫我重新畫一個大點的?’。”
這三千年前的老流氓竟然在意識裡調侃冰鸞還模仿別人語氣,聽得青石極為噁心。
“大壞蛋!我才不要理你呢。哥哥,將來出去能不能把我還給本體呀?我有些話想問她。”
“恩?”
“哦忘說了,其實我是一魄,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這兒了。能感覺到本體還在,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專門把我扔在這兒。”
“小丫頭別想了,這兒是囚天獄界,想出去的話只有做夢。”
“哥哥肯定能出去呢,你這老流氓就是太壞,才讓陣技壓在這兒幾千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