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億美元？局長先生，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克萊爾及時將手機拿開躲過了大boss的音波攻擊，同時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半夜被電話吵醒分析空間發電站可能性，直接破壞了他這一週唯一還算充分的睡眠。
約翰異想天開要建一個兩百英畝（80萬平方米）的太陽能電站壓過對面一頭，克萊爾也只得硬著頭皮帶著睏意做著草稿計算。
80萬平方米，就按照斯派克公司（Spectrolab，阿美太陽能電池著名供應商）的報價，量產這麼多打個超級狠的折扣1平方米10萬美元，那也就是800億了，發射……就假設星艦成功了，一千億美元真差不太多。
這個數字和約翰想象的相差甚遠，他以為最多100億，甚至幾十億就能搞定呢。
知道約翰肯定又在憑著腦子瞎想，克萊爾只能勉強安撫道：
“波音正在研製每平方米發電能力超過1000瓦的新型太陽能電池，預計五年以後成功，如果我們那個時候進入建設，這麼大的面積可以產生800MW的電力，總統先生，胡佛水電站發電功率也就1300兆瓦。
胡佛大壩用了5000萬美元，那是1930年代的0.5億美元，佔據了差不多千分之一的GDP，去年我們的GDP千分之一已經有200億美元，您這是把胡佛大壩發射到天上去，1000億真不多。”
約翰沉默了，倒不是因為支出與自己想象中太大，而是他覺得克萊爾似乎比自己那幫幕僚更有用，起碼各種資料信手拈來，聽起來就專業的多。
皮奧那個混蛋雖然比較討得歡心，但就沒提出過什麼樣有用的意見，還不如一個宇航局局長。
不過電站這個……牛皮已經吹出去了啊。
“什麼！您剛剛發推說將在任期內建成世界最大的人造物，超過200英畝？！”
聽到這個爆炸性的訊息克萊爾幾乎暈厥，上一任小黑雖然一竅不通但是不瞎干涉，這位是完全憑著喜好來啊！
“別那麼大驚小怪……我知道NACA有辦法的對嗎？”
“……”
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克萊爾多希望這只是一個夢，不用半夜被電話支配。
“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讓我想想……便宜些，還要儘可能輕一些，我知道了。”
人造月亮這兩個單詞從他的腦海中顯現了出來：
“NACA上個世紀有過建造9萬平方米反射鏡提供照明的計劃，它的主要結構就是金屬箔，像傘面一樣能夠收縮可展開，100萬平方米……就是250英畝大小的反射鏡可能也就100噸，而且可以很容易打上去，花費也會降低十倍不止。
如果不算發射費用，一百億美元應該是能完成的。”
“就是這個！”
約翰迫不及待地做出了回應，250英畝，兩倍多大於對面的，非常好。
“它能被看見嗎？肯定很明顯對吧？”
“呃，或許能達到月亮10倍以上的亮度，所以會非常明亮，是最亮的天體。”
最亮，最大，約翰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飛快地在忘記之前將克萊爾的話整理發到了推特上，彷彿自己就是宇航專家。
不管是阿爾忒彌斯還是戰神阿瑞斯計劃，在他看來都沒有人造月亮號，尤其是後者在任期內提出還肯定能在任期內完成，這簡直再好不過。
以後就算離任了，只要阿美民眾抬頭，看到的光芒都帶有約翰的大名！
他心裡已經決定必須要將這個計劃推進到底，就叫約翰太陽計劃……算了，第二太陽計劃！比起逐日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