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緩了一會，楚陽還是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剛才好像...踩到一個人的腳了？”
“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這裡昏暗不見天日，踩到別的東西也不稀奇。更何況從，來到現在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楚陽。
“不可能！”楚陽臉色雖然還有些驚懼，但還是一臉肯定，“那個感覺不會錯的，而且那個人應該...也是穿著拖鞋的。”
說著，楚陽渾身竟然顫慄起來。
看他這個樣子，我不禁一陣頭疼。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你是不會有危險的。而且就算有那個人，現在也走了。”
“你不懂。”楚陽搖了搖頭，面露覆雜，“那個人的腳面和我貼的非常近，怎麼形容呢，就想...”
想了半天，楚陽終於想出一個詞，“就像那個人緊緊貼在我後面，我一直揹著他一樣。”
聽完楚陽的話，我頓時毛骨悚然，想象一下，一個人一直被你揹著，而這一切當事人卻絲毫不知情。怪不得楚陽嚇成那樣，他不是擔心身後有人，而是擔心那個人一直在他身後。
我想了半天，又繞著楚陽轉了兩圈。突然出聲問道：“你身高多少？”
楚陽雖然有些訝異都這個時候了，我還在關心他的身高。但還是想了想說道：“一米七三。”
我拿手和他比劃了一下，我淨身高一米七五，按理說他就算比我矮，也矮點有限。但現在竟然矮了一頭。
我微微停頓，一下子想明白了。他在彎腰。
但他自己好像絲毫沒察覺一樣，仍微微仰頭看著我，並時不時像是不習慣一樣晃動身子，像是要把什麼東西甩下去一樣。
我眼睛一凝，“你自己感覺到了什麼嗎？”
楚陽一臉不確定，“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踢我小腿？”
要是劉明在這裡，可能早就看出來有什麼問題。但我沒開天眼，想要見這些東西，就只剩一招了。
牛眼淚。或者凌晨的露水。
很不巧的事這兩樣我都沒有，但巧合的是，我身體裡有不輸於他們的東西。
我咬破食指，抹在我的上眼皮上。
微微有些刺痛，等了一會我睜開眼睛。
整個世界在我眼中變得明亮起來，以前一些從沒見過的東西不時劃過我的眼角。
我明白，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緩緩的在我眼前開啟了。
“這就是劉明平時的世界嗎？”
我有些驚奇，這裡充滿各種獵奇的線條，楚陽在我的眼裡變成了2D，身上佈滿了紅色的光點，看著那些光點，我好想能感覺到楚陽此時的心情。
驚慌。
我一陣恍然，怪不得劉明曾說過知道我不會傷害他。這不就相當於讀心術了嗎。
也不知道劉明會不會有這種感受，要不然他一直處於這種感覺，怪不得變成神經病了呢。
看了一會，我的腦袋突然有些沉悶，一時嗡嗡聲不斷。在看那些獵奇的線條，產生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像是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馬上退出這種感覺。
我可沒忘我開天眼是為了什麼，我急忙繞到楚陽的身後。
這回我終於看到了那個東西。那是一個黑影，腦袋看上去有足球那麼大，四肢卻短短的，看上去很不協調。
楚陽感覺到有人踢他小腿，是因為隨著楚陽的搖晃，那個黑影的腳也跟著一陣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