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言辭之後,慕白表現出強盛的敵意,這敵意毫不隱晦地向蘇默表現出來。
看到慕白如此模樣,蘇默卻是不由皺眉。
對方如此挑釁蠻橫,若是自己當真什麼都不做,自然會被旁人當做怕了。
蘇默會害怕嗎?他不會,在他的世界當中就從來沒有害怕這樣的字眼。
蘇默看向慕白,他看著對方那張陰霾密佈的臉,沉聲說道:“我無意跟你交手,但若是你百般刁難,我並不介意跟你比試一番。”
“比試嗎?”
慕白不屑地笑了起來,“你竟然會把這當成是一場比試,那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呢?”
慕白打心底裡瞧不上這個最近出盡風頭的傢伙,他是一個極端自負的人,許多年來他仍然會回想起這些年裡自己進入天劍門,到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焦點,再一步步走到如今。
哪個人會不高看他三分,如今蘇默還沒有成為正式弟子,便已經將這個風頭直接搶了過去,慕白無論如何沒法接受。
“你以為這是一場比試,可是到頭來你只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這不單單是一場比試,更是將你臉上的面具撕扯下來的最合適的機會。”慕白沉聲說道。
月色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風聲很輕,彷彿成為陣法的一部分。
蘇默並不願意用這樣的辦法來贏下慕白,所以他將自己的陣法全部去除。
察覺到這一點的張靈立即震驚大叫道:“你是瘋了嗎?面對慕白都敢將自己所能仰仗的陣法去掉,你這是自己找死。”
找死嗎?蘇默知道自己當然不是找死,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根本不會跟旁人交手。
更何況,他是一個極端怕死的人,許多年的生命當中,讓他變得越來越愛惜自己的這一條命,一旦對方讓蘇默察覺到無法抗拒的危險,他只會毫不猶豫地轉頭逃掉。
慕白並不是陣法師,但他知道法陣對於一名陣法師而言到底有多麼的重要,他高聲笑道:“你靠著陣法贏了張靈,大可以繼續借助這陣法來完成比試,否則讓別人知道了,還要說我在欺負人呢。”
自負讓慕白不願意如此取勝,他要勝,那便勝過全盛的蘇默,在他使盡渾身解數的情況下贏得比試,也只有如此慕白才會最為興奮。
但蘇默卻並沒有這個意思,他輕聲說道:“要比試那就快點吧,不要耽誤時間,比完這一場我還要回去休息,明早還有訓練。”
比試的當口,蘇默卻在考慮這樣的問題。
如此態度立即讓慕白大怒了起來,他怒吼道:“你這是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啊,好啊,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讓你明白自己不過是旁人眼裡微不足道的一個傢伙而已。”
一聲怒吼之後,慕白已經出手。
二人在頃刻間撞在一處。
蘇默的法陣去除了,但張靈的法陣仍然存在於最深層處,此時二人便在張亮的法陣之內交手。
二人的戰鬥漸漸變得激烈起來,又或許從一開始就很激烈。
張靈能感知到的只有痛苦,當那二人開始戰鬥之後,陣法所受到的創傷全部傳遞到他這個施加者的身上。
“這兩個人,難道已經強到這般離譜的地步了嗎?”
張靈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二人,他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起來,“慕白一直都是天劍門的佼佼者,那麼你呢?蘇默,為什麼你也會這麼強呢?”
此前張靈甚至以為自己可以跟對方較量一番,可此時才明白,在蘇默的面前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