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並非我有意冒犯,只是為了逃命無意闖了進來,請前輩放我離開!”
兩句前輩下來,蘇默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如今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哪個人還有資格能夠讓他叫前輩了,沒有人比他活得久,更沒有人比他的見識更為廣闊。
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有一句話說得好,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蘇默從高山之巔墜落下來,不知有多少人能夠輕易地殺死他,在恢復實力之前,便必須保持足夠的冷靜,儘可能地隱藏身份。
一陣笑聲在蘇默的周圍迴響了起來。
蘇默皺眉,緊接著便看到自己身前出現的那道淡淡的輪廓,起初只是輪廓,慢慢地變成淡淡的虛影,最後卻是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面前是一個男人,長髮凌亂地披下來,看上去極為滄桑,一身破舊的布衣,像是街頭巷尾遇到的一個流浪漢 。
蘇默不會把他當成流浪漢,也知道他絕對不是流浪漢。
蘇默的精神高度緊張著,對面的男人卻是一直在笑著,也不知道笑了有多久,男人才轉頭看向了蘇默。
這一看又是許久,男人嘆口氣,有些不屑地說道:“原來只是一個登天境而已,斷劍也是太孤獨了吧,竟然會選擇你這樣的人。”
蘇默正欲說話,男人便瞬間壓了過來,蘇默感覺到壓力,看到的便是盡在咫尺的那張臉。
滄桑,卻又不蒼老的一張臉。
“怎麼?你不承認你很弱?”
“我承認我只是登天境,但我並不認為自己很弱。”
“哦?”男人因為蘇默的話再次大笑了起來,“或許你真的不弱,可對於斷劍來說,你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主人,簡單來說,你配不上這把劍。”
“我配不上這把劍?”蘇默有些惱怒,這天下還有什麼東西是他配不上的,可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並沒有反駁。
男人掃了蘇默一眼,便不再看他,人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蘇默很誠懇地請教道。
男人揮了揮手,緊接著蘇默手中的斷劍便不受控制地朝著男人飛了過去。
斷劍進入男人手裡,一瞬間爆發出足夠強大的勢,儘管男人並沒有把那柄劍朝向蘇默,卻仍然讓他後退數步,這只是無差別的氣勢便有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蘇默也不經啞然,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即使是面對自己的巔峰期,恐怕也不會弱於多少吧?
看向那個男人時,蘇默的神情複雜了起來。那股力量來自於男人,也來自於劍,都是讓他忌憚,也是讓他好奇的事情。
男人坐在小土坡上,手中斷劍被他揮舞著,風聲響徹,花花草草全都被卷狹到了空中。
一直到男人玩的盡興,他才將斷劍隨手一扔,劍筆直地落入地面,最終直直地沒入地中,只剩下一部分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