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千鈞一髮之際,血劍就要刺入三爺胸口。
若是那柄劍真的刺中胸口,那麼三爺必死無疑,然而他躲不開,甚至來不及發動陣法。
可早在二人一劍一玄武臺碰撞之時,便有人動了。
動的人是蘇默,他快速地到了三爺身後,此時二人激烈的一招剛剛結束,年輕人血劍正朝三爺刺來。
便是想擋下這一劍也沒有機會,蘇默只能伸手將三爺往側方強行拽了一截,讓那柄原本刺入心臟的劍刺到了肩膀處,由此保住了三爺一命。
“敢壞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結果!你不想讓他死,那就給他陪葬!”年輕人陰狠的聲音從喉嚨裡發了出來。
連番的打鬥和受傷之後,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殘忍起來。
蘇默卻不動手,他拉著三爺迅速後退,打算先離年輕人遠一些。
年輕人當然不願放過這二人,一個已經是必死之人,另一個壞他的好事,兩個人都該死。
卻只見面前人影一晃,一個俊美的男人出現在面前。
年輕人的雙眼前已經有血水,視線稍有些模糊,他抬手抹了一把,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可也是因為這一抬手,臉上的血水被塗抹開來,看上去更加凶神惡煞了一些。
原遊有些尷尬地伸手戳了戳自己的眉心,說道:“多有得罪。”
原遊一句話已經說明來意,年輕人卻是興奮起來,他怒喝道:“一個一個跳出來送死,還真是有趣啊!”
癲狂,更加的癲狂。
年輕人的暴喝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他從和黑衣人的交手當中分開,轉頭看向年輕人奮戰的身影。
只見在他的身體周圍,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血線。
中年人的眉頭已經深深皺了起來,他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不知在擔心些什麼。
黑衣人見狀便嘲笑了起來,他說道:“怎麼?在擔心他嗎?戰鬥當中還有工夫去為別人擔心,你是對自己很有自信,還是完全不講我放在眼裡呢?”
中年人並不回答,仍然在望著年輕人的方向。
如此的蔑視讓黑衣人大怒,他爆喝一聲便向中年人攻去。
這一次進攻結合了黑衣人最強靈力,只可惜在先前長時間的戰鬥當中,自己早已經吃了太多的虧,身上的傷勢很大程度上制約了自己的出手。
果不其然,自己最強大的一招,被中年人輕飄飄的逼退。
黑衣人知道,自己內傷已經無比嚴重,而中年人卻只是輕輕地咳嗽一聲,另外喘了一些粗氣而已。
難道他就一點傷都沒有嗎?
黑衣人有些不願意相信這件事,自己竟然沒有對他造成一丁點的傷害嗎?
他無奈地笑了笑,頹唐地坐到地上,徹底放棄了抵抗。
自己不是陣法師,所以中年人給他足夠的時間和距離,因為不必擔心他突然離去。
突然,中年人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他的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