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時後,羅蘭和安薇娜到了赫倫米爾堡。
進城之後,赫倫米爾堡比往日更加蕭條了,街上行人稀少,巡邏的守衛一個個無精打采的,角落中隨處到處可見褐色的凝固血跡。
一個月過去了,整個城市依舊被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包裹著。
另外,許是嫖客大多成了鮮血僕從的緣故,城內的男人少了很多,來來往往的十個有八個是女人。
羅蘭和安薇娜在街上騎著馬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年輕法師朝他們小跑過來。
等跑的近了,羅蘭發現來的還是熟人,正是之前引領他們穿越城北暗道的低階法師哈林,
跑到近前,哈林先恭敬地行了一個法師禮,這才開口:“兩位大人,伯德大人命我在此地等候你們。本來,伯德大人是準備親自過來迎接的,可惜他傷勢嚴重,行動不便,所以他先趕去了檔案館。”
羅蘭聽得不耐煩,用力擺了下手:“別廢話了,轉頭帶路!”
哈林立即閉嘴:“好的,兩位大人。”
他便帶著兩人穿街走巷,最終,在一座精美的石堡前停了下來。羅蘭看到門口掛著一個銅牌,上面寫著‘兄弟會檔案館’。
伯德就在石堡門口等著,他坐在一張木輪椅上,渾身透著一股濃濃的藥味,臉色慘白如紙,人也瘦了不少,臉頰都凹陷進去了。
看的出來,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但他的傷勢卻遠未痊癒。
在他身邊還站了一箇中年人,從法力波動可以看出,是一箇中階法師,長了一張嚴肅的國字臉,眉頭自然而然地皺成一個川字,一看就是那種性格一絲不苟的人。
見到伯德,羅蘭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淡笑道:“伯德,看起來你這個月過的不怎麼樣呀。”
伯德仔細打量著羅蘭一眼,看著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一絲羨慕,不過他發現羅蘭對他悄悄搖了下頭,他微微一怔,明白了什麼,急忙隱藏了自己的情緒。
他苦笑一聲:“不是不怎麼樣,是非常的不好,傷勢反反覆覆,到現在,竟連路都不能走了。另外,我現在已經不是兄弟會法師了,因為鮮血玫瑰的事,我被兄弟會驅逐了。”
羅蘭有些幸災樂禍:“噢~聽起來真慘烈。”
一旁的中年人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以為羅安是在嘲諷伯德,他冷哼一聲:“鮮血玫瑰並不是伯德大人的錯,這原本是葛裡丹大人的主義,也是他一直在推動的。現在出了事,倒將責任推到了別人頭上,真是可笑!”
伯德見中年人為他打抱不平,聳了聳肩,對羅蘭道:“喏,這就是檔案管理員哈洛森先生了。”
說完,又轉頭對中年人道:“這位就是迪拉特法師,正是他和他的戰友一手終結了鮮血玫瑰的災難。”
哈洛森臉現驚容:“噢,原來你就是迪拉特法師。”
羅蘭淡淡一笑:“對了,我就是迪拉特法師。我呢,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說一些冠冕談話的廢話,更不喜歡浪費時間。所以,咱們直入正題,方便的話,我現在就想看下有關薇思的資料。”
哈洛森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他走到伯德身邊,推著他朝小城堡的大門走去,羅蘭和安薇娜跟在兩人身後。
進門後,先是一個精心打理的花園,園中鮮花盛開,穿過花園後,入眼的是一座小而精緻的三層石制城堡,城堡大門口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精銳戰士。
哈洛森停了下來,說道:“非兄弟會法師是不得入館的,所以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我會將相關資料拿出來給你們瀏覽。記住,瀏覽時間只有半小時。”
羅蘭點了點頭:“半小時足夠了。”
哈洛森快步走進城堡,大約10分鐘後,他匆匆走了出來,手上多了3封稍顯陳舊的檔案。
他用法師之手將檔案一一展開在羅蘭跟前:“迪拉特法師,您應該知道,薇思是一個很普通的女性名字,擁有黑髮黑眼特徵的姑娘,也是十分常見的。考慮到入會的時間,仍舊有三份不同的資料。具體哪一位薇思姑娘才是您要找的,就需要你自己甄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