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之神脈!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這小子只不過是一個上等天賢,連道王的法則都沒有領悟,怎麼可能參悟九大神脈這樣的至高法則!”
在這個時候,不少人望著那根巨大無比、直插雲霄的金光神柱,都只覺得一陣發懵,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幕。
兵之神脈,九大神脈之一,這樣的至高法則,乃是天地玄奧的具現化表現形式,其中蘊含了萬物蒼生之迴圈理念、五行六道之萬法玄妙,可以說,世間萬物的起源,在最開始都與九大神脈有關。
這樣的無上神物,哪怕是一些大帝,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參悟出一條,可是,此時此刻,一條如假包換的兵之神脈,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現在一位天賢手中,這在所有人的認知裡,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小畜生!你哪裡來的神脈!”這個時候,黃塵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整個人狼狽不堪,傷痕累累,每一處傷口都緩緩向外留著鮮血,樣子極為悽慘。
此時,就連黃塵的眼神中,都不由流露出了幾分驚恐,這種畏懼的情緒,即使是對上蘇銘軒都從來沒有產生過,然而,在見到楊雲逍手中的兵之神脈之後,黃塵心神一凜、頓時大為震撼!
楊雲逍的背後到底站著何等登峰造極的大能?竟然能把一條兵之神脈送給他這麼一個螻蟻用來防身!
見到黃塵被楊雲逍一擊打傷,圍觀的不少人都差點高興得叫出聲來,如果不是害怕得罪黃塵,他們恨不得當場歡呼雀躍起來。
然而,在這個時候,雖然蘇銘軒在見到兵之神脈後,也感到十分震驚,但是,他的臉色此時卻變得十分難看,一直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了怨恨,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楊雲逍,似乎楊雲逍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你闖大禍了!”最終,蘇銘軒惡狠狠地對楊雲逍說道。
“一個苟延殘喘的老王八蛋而已,怕什麼。”楊雲逍看了一眼蘇銘軒,笑了一下,悠然地說道。
“豢人堂弟子足有數十萬有餘,個個身懷邪道歪法,以吸食魂魄為道,殺人可謂神出鬼沒,得罪了黃塵,你覺得聚賢城還有安穩日子過嗎!這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蘇銘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語氣之中夾雜了幾分嘶吼。
蘇銘軒的話一出,不少還在歡天喜地的人們,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臉色瞬間變得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蘇銘軒的話,意思非常明顯,雖然他敢指著鼻子罵黃塵,但是不代表他就敢去得罪豢人堂,要知道,豢人堂乃是整個隔斷之地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一個勢力,其門下弟子個個身懷邪道歪法,殺人手段詭異莫測,十分殘忍,豢人老祖更是惡名昭著的“黑暗七天王之一”。
正如蘇銘軒所說的那樣,豢人堂的弟子足有數十萬有餘,每個人都修習了邪道魔典《豢人經》,個個都以修士的魂魄為食,若是得罪了豢人堂,就好比捅了一個馬蜂窩,這對於聚賢城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原本,蘇銘軒只是想以自己五道虛妄半帝的實力嚇退黃塵,最後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當黃塵正要離開的時候,楊雲逍突然出手,瞬間祭出兵之神脈,打傷了黃塵。
如此一來,黃塵在聚賢城之中身受重傷,屆時,他必定會把這筆賬算在聚賢城的頭上。
楊雲逍所作所為,無疑是給聚賢城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殺黃塵,和你們沒關係,豢人堂要是找上門了,大不了滅了他們,這個世上,還沒有什麼人是我楊雲逍不敢殺的。”楊雲逍淡然一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傻了在場的所有人。
此時,就連蘇銘軒一時之間都緩不過神來,他也開始覺得楊雲逍是個瘋子。
可是,當他們聽到楊雲逍自報家門的時候,“楊雲逍”這三個字,瞬間刺激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什麼!?你說你叫什麼!?”
這一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已經身受重傷的黃塵,一聽到“楊雲逍”三個字,他幾乎瞬間陷入了癲狂狀態,整個人猙獰地笑了起來,完全無視了身上的傷痛,就好像在他的眼裡,此刻只剩下了楊雲逍。
“你聽得很清楚,我不需要再重複一遍。”楊雲逍淡淡地說道,隨即便緩緩朝著黃塵走去。
見迎面而來的楊雲逍,黃塵此時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是喪心病狂地大笑了起來,眼神瞬間變得貪婪無比,彷彿見到了世界上最肥美的獵物一般。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楊雲逍,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銀狐懸賞的天榜級賞金任務吧,你現在自報身份,這就是自尋死路!整個隔斷之地將會有無數人前來索你性命,你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