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月大帝看著劍崇昊,十分親切地笑了笑,飽含柔情,顯得格外美麗動人。
“你變強了。”此時,哪怕有再多的千言萬語,魔月大帝也不知從何開口,她只是滿懷關愛地說著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走上前去輕輕摸了摸劍崇昊的臉龐,既關懷,又寵溺。
僅僅只是無言之間的一個舉動,就展現出了魔月大帝幾千年以來的思念和寵愛,這個時候,劍崇昊在魔月大帝眼中,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知道劍崇昊吃了多少苦,也知道她為了成全自己這一段佳話,甚至把性命都賭上了。
這一刻,即便是平日裡冷如冰霜、沉穩內斂的劍崇昊,心中都不禁顫抖了幾下。
正所謂長兄如父、長姊如母。
雖然魔月大帝是劍崇昊的兄嫂,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至親長姊,但,她對於劍崇昊而言,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眼前的一幕,充滿了親情的溫暖,彷彿在殘酷的修煉界之中,已經很難見到如此一份深沉的情感了。
“那個東西快來了,溫暖團聚之後,就把他們送出神墓吧,順便,我來拿越界之匙。”雖然楊雲逍並不想掃他們的興,但是還是囑咐了一句,隨即看著魔月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魔月的身上。
聞言魔月大帝點了點頭,她很清楚楊雲逍此行前來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要找越界之匙,她也明白,楊雲逍未來的舞臺絕不會僅僅侷限於人凡界,進入其他界,也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隨後,魔月大帝取出了一根通體黝黑、形狀奇怪、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棍子,足有半米之長,整根棍子的形狀七扭八歪,每隔三寸,要麼有一處凹陷,要麼有一塊突出,就好像一條幹枯的樹根一樣,表面坑坑窪窪,還沉積了不少灰塵在裡面。
甚至就連楊雲逍,在見到這個東西之後,都不禁愣了一下,任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越界之匙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楊雲逍接過了越界之匙,試圖祭出力量感悟之中的玄奧,但是,越界之匙就好像一塊徹頭徹尾的死物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無奈之下,楊雲逍只能收起越界之匙,以後再探索它該如何使用。
“公子,你又要走了嗎?”這個時候,心思細膩的柳茹嫣看出了楊雲逍的去意,於是走上前去,拉住了楊雲逍的胳膊,淚泛眼角,滿懷不捨地問道。
楊雲逍看著柳茹嫣,溫柔地笑著,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安慰道:“茹嫣,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在這條路上,只有走得更遠,才能守護自己心中所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這就好像世人貪婪,總想尋找兩全,可這世間哪裡有什麼兩全之策,人生百年,不過是教人如何取捨。”
言罷,楊雲逍把柳茹嫣攬入懷中,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這一別,也許會很短暫,也有可能就是永遠,但正如楊雲逍所說的那樣,在這條路上,只有走得更遠,才有資格決定自己的一生,才能守護自己心中所愛。
柳茹嫣在楊雲逍的懷中久久不願放手,她的臉頰緩緩劃過幾滴淚水,心中早已經被不捨和留戀所佔據。
最後,楊雲逍輕輕推開了柳茹嫣,他看了一眼其他幾人,笑著說道:“我在山巔之上等你們。”
“恭送公子,願公子恆通亙古、千秋萬代——”幾人雖然也滿懷不捨,但還是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
在他們看來,若是想追隨楊雲逍的腳步,變強,比什麼都重要。
最終,楊雲逍隨手便拿出了冥道琴,祭出了其中的力量,在與幾人告別之後,轉身離開了邪靈之淵。
......
在離開邪靈之淵後,楊雲逍便一路深入,繼續朝著神墓的更深處走去,雖然他已經交代好了一切,隨時可以出手,但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他親自去一趟,才能確保萬無一失的拿出來。
如果處理不當,非但不能拿出那些東西,反而會打草驚蛇,適得其反。
說起來,當年天庭遺留在人凡界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雖然他們把鬼墮丟在了神墓,用來監視人凡界的一舉一動,但,遙想數萬載之前,若不是因為畏懼天氏一族,來不及收場,只怕天庭根本不會在人凡界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更不要說遺留下這麼多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