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肚本來看阮輕輕是個小女娃娃,被他隨口忽悠幾句就真的偷了家裡的存摺要幫江忱還債,還想著要不要想個辦法從阮輕輕手裡多騙點錢的,結果一聽阮輕輕的大舅舅是公安局的,當即心裡打了個突。
他們這些人和公安機關的關係,就像老鼠和貓一樣。
不過啤酒肚也不是嚇大的,不動聲色的打聽訊息, “真的嘛假的哦?妹崽,哥哥公安局還是有人,說不定跟你舅舅認識的,你舅舅叫啥名字?”
“他姓蘇。”
“姓蘇……不會是蘇副局吧?”
“我媽叫蘇慧,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頓時,啤酒肚看阮輕輕的眼神都變了,連態度都客氣了不少, 顯然認定阮輕輕的大舅舅是蘇副局長。
其實, 阮輕輕的大舅舅其實只是公安局的一名普通刑警, 跟副局長撞姓純屬偶然。
但也不知怎麼的,局裡面總有傳兩人是親戚,傳阮輕輕的舅舅能進公安局是走了後門。
“妹崽,那我們就說好了,下午四點在銀行門口見哈,走,我這就去把江忱放了,這個批娃兒也不曉得走了啥子狗屎運,遇到你這麼善良又漂亮的妹崽。你跟哥哥說老實話,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耍朋友哦?”
對上啤酒肚曖昧的胖臉,阮輕輕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你別亂說,他還是小娃娃呢,我把他當弟弟看的。”
“是小了點,再長兩年就差不多了, 嘿嘿。”
阮輕輕懶得跟啤酒肚說廢話, 轉身朝消防樓梯走去。
這次她推門,那些大漢倒是沒攔。
看著像狗一樣蜷縮在樓梯上的江忱,渾身瘦骨嶙峋,背脊微微起伏,阮輕輕眼眶忍不住泛潮。
“江忱。”
聽到她的呼喚,江忱的頭慢慢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眸在看到她的一瞬間迸出兇光。
“你在這幹啥子?給老子爬遠點!”
啤酒肚揣好存摺走進消防樓梯,聽到江忱罵阮輕輕,上前就踢了他一腳。
“對妹崽態度好點,不然老子弄你。”
啤酒肚明顯是想哄阮輕輕高興,阮輕輕可是送財娘子,萬一被江忱罵跑了他找誰收錢?
然而阮輕輕卻不領情,反而瞪他,“你踢他幹啥子?”
啤酒肚討了沒趣,倒也沒發脾氣,轉頭示意手下給江忱鬆綁。
松完綁,啤酒肚又提醒了阮輕輕下午的事,這才帶著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
江忱呆呆的靠坐在欄杆上,顯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直到阮輕輕伸手去扶他, 他才回過神,避開阮輕輕的手自己扶著欄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看他自己能站起來,阮輕輕暗暗鬆了口氣, 她可背不動他,真起不來還得去找護士借擔架床來。
“你能走嗎?我帶你去外科,把你臉上的傷處理一下。”
江忱沒有接她的話茬,反而直勾勾看著她問道:“你答應了他們啥子?”
這些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不見到肉是不會鬆口放他的。
阮輕輕心虛的避開眼神,“等你身上的傷處理好了,我再好好跟你說,對了,你妹妹呢?怎麼從昨天到現在一直不見人?”
提及妹妹,江忱明顯猶豫了一會。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阮家明從來沒聽過少年用這種祈求的語氣說話,連忙點頭,“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