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陸家眾人慌了。
張氏、王氏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們不去牢房,我們是願意贍養她的!”
二十杖很快就打完了,最後宦哥兒和木藍是被抬著出衙門的。
看著三房落難,張氏忍不住冷嘲熱諷兩句:“嘖嘖,這娘也真是的,活生生害宦哥兒捱了頓板子!不知道還能不能考秀才啊!”
平日裡,三房各種陰陽怪氣羞辱她沒兒子;這回總算讓她出了一口惡氣!
終於甩掉了李氏這個麻煩,陸江蘺扶著白氏走出來。
王氏、張氏恨得牙癢癢,王氏尖酸刻薄道:“沒看出來,蘺姐兒這麼歹毒?為了幾個臭錢就把我兒子、木藍告上衙門!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針對陸江蘺,張氏和王氏向來是不謀而合的,她做作的摸了摸髮鬢,皮笑肉不笑道:“是啊,給老人吃白米飯,自個兒卻躲在屋裡大魚大肉,你們可真夠摳門的!”
陸江蘺扶著白氏走過他們面前,忽然冷冷回眸一笑:“是啊,總比某些人巴望著老人家去吃牢飯好吧?再說了,我們好歹還給她吃白米飯,不知道你們有白米飯吃嗎?”
頓時,二房、三房都啞然了。
自從分家後,兩家沒了經濟來源,日子就越來越差勁。
陸老二懶惰又好賭,加上右手廢了,一直沒去鎮上幹活,閒在家裡吃閒飯,連農活都沒搭把手。
陸老三腿瘸了,也找不到合適的活計;也在家當太爺,家裡不僅要養木藍這個大胃王,還要養宦哥兒這個上學堂的,時常還要買筆墨紙硯等等,日子比二房過的還糟心。
王氏本來還想纏著陸江蘺賠醫藥費的,但陸江蘺的錢豈是那麼好訛的?
一番唇槍舌戰後,陸江蘺帶著白氏離開了衙門。
陸老三舍不得花錢請人抬宦哥兒姐弟,便和王氏一人背一個,慢吞吞的爬著山路。
陸老二本想讓老三搭把手的,結果陸老三自己都照顧不過來;他只得自己揹著李氏,一家人抹黑的走著山路。
第二日。
周家的鋪子裡,李嬸兒、周叔、陸江蘺坐在一起商討鴨絨的事。
陸江蘺怕兩人不同意,還特意拿了小寶那件鴨絨棉服給他們試一試。
李嬸兒摸著料子感嘆:“還別說,這鴨絨還真暖和!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周叔也試了試:“這麼說,這些鴨絨還有點用處?”
陸江蘺笑了笑:“怎麼樣?你們現在同意用鴨絨代替了吧?”
說著她還從藥箱裡拿出一坨凝固的棕櫚蠟,“周叔,之前給你提過,可以快速除掉鴨毛,這東西叫棕櫚蠟,是純天然植物蠟,從樹上刮下來的,也是最安全的蠟。時間不夠,我只收集到這麼一點,若是收集多了,就可以很快黏掉鴨子上的毛囊。”
“當然,因為我們要收集鴨絨,所以前期還是要靠人工除毛,除掉大部分羽毛後,挑選出細膩的鴨絨!”
“你只管將鴨毛給我便是,我會找人挑選鴨絨;並且,鴨胗和鴨腸、鴨肝、鴨血我也要收購!周叔覺得鴨胗和鴨腸什麼價位合適?”
這可把周叔樂壞了,原本一隻鴨賺不了一兩銀子,現在這廢物變寶,也能賺不少錢呢!
“蘺姐兒還要這玩意兒幹啥?以前是你們生活條件不好,為了填飽肚子才吃這玩意兒的,咋現在還要這些呢?”
陸江蘺笑意加深,也不藏著掖著:“實不相瞞,我的酒樓快要開張了,需要長期訂購這些東西!你就說一個價位吧。”
周叔有些為難,一來他不清楚價格,二來蘺姐兒這算是變著花樣照顧他生意了,他又怕自己價格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