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少年雖然擋住了這一擊,單被巨大的反作力擊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本就蒼白的面孔瞬間變得慘白,一口鮮血忍受不住瞬間噴了出來,執劍的右手不停的顫抖著,可見這一擊的力道有多強。黑袍少年正是易生。
“是你?”,當看清楚擋在自己面前,那黑袍少年的面孔時,黑色斗篷男子棄愣愣的站在原地,訝聲道,聲音顯得青稚,並不是先前的蒼老沙啞。
這應該才是黑色斗篷男子本來的聲音,從聲音上來看,這男子絕對超過二十歲。想到這,眾人不禁駭然的猛吸了一口氣,這黑葉堂到底是什麼恐怖的存在,年紀如此之小,實力就如此之駭人。
黑色斗篷男子棄望著黑袍少年易生足足愣了片刻,隨後猛然一躍,消失不見。
場上的戰鬥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當眾人反映過來時,黑色斗篷男子已然消失不見,就如同他突然出現一般,要不是現場的血跡,以及受傷的喬燁和易生,眾人都會感覺這是不是從未發生過的一場夢。
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眾人心頭,這黑色斗篷男子棄為何而來,又為什麼殺喬燁,馬上就要得手了,為什麼最後會收手,難道因為易生的出現?可從易生的表情來看,易生並不認識他。
易生也傻眼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看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再看看自己的雙腿,從剛才自己站立的位置到現在的地方足有幾十米,可是剛才自己一瞬之間,便輕易突破了這幾十米,也許眾人的目光都被那恐怖的黑葉堂殺手吸引了,沒有注意到自己,但是易生知道,自己沒有做夢,一瞬間就越過了幾十米,出現在喬尊者面前攔下那生死一擊,易生實在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易生嘗試著右腳向前邁出,想要再次施展那恐怖的步法,卻再也做不到了。
“你真的不認識他?你有接觸過類似的人麼”,回到客廳後,甘戰修帶著疑問向易生問道。
“不認識,一點印象都沒有”。易生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易生現在的腦海中,還在回憶著自己突然發動的那個恐怖的身法是究竟怎麼做到的。
“易生應該不認識他,在我帶他離開易家之前,易生這十六年就沒出過遂溪城,更不可能去過黑葉島,認識黑葉堂的人”。這時,喬燁強忍著傷口帶來的疼痛,開口說道。
如果易家認識黑葉堂,又何必讓易生苦苦受寒毒的折磨十幾載,就算不能徹底治癒寒毒,也不至於讓他活的如此痛苦。
眾人想想也對,難道是那黑葉堂的殺手看錯人了,把易生當作別人了,可是,堂堂的大陸黑葉堂的頂尖殺手,眼神是訓練的第一要素,會看錯人?這點很難有說服力,討論了半天,眾人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喬老弟,知道是誰要對付你麼?”甘戰修轉頭望了望受傷的喬燁。
“不知道”。喬燁搖了搖頭說道,黑葉堂是諾古大陸著名的殺手組織,喬燁一向與人和善,不知道是誰要取自己的性命,要不是有易生這個變故,自己就交代在這了。
看了看易生,喬燁感概良多,自己從易家把他帶出來,本是讓他幫忙取得火蕊玲瓏草,自己想辦法幫他抵制寒毒,延緩兩年生命,沒想到在如此關頭,竟然是他救了自己,唉,命運總是讓人難以預料。
“喬老弟,你好生修養,接下來的甘塔大賽,你就不要參加了,一切由我呢”。甘戰修望了望滿身傷痕的喬燁,拍了拍胸脯,開口說道。
“無妨,那棄這次本能夠殺了我,雖然不知道他最後為什麼收手,但是既然他離開了,應該就不會再來了,何況經過此事,我更應該露面,安定人心”。喬燁擺了擺手,搖頭道。
“就快成功了,那黑葉堂的殺手棄為什麼突然收手啊,他不是收了我們的賞金了麼”。身穿華服的青年男子,雙手負立,滿臉陰鷲,不停的來回踱著步,正是暮光老人鄴玄的首席弟子暴峻。
“一開始,棄確實是帶著殺意去的,也好幾次差點要了喬燁的命,本來就快成功了,突然冒出的那個黑袍少年擋了一下,棄就收手了?”
“棄為什麼收手,難道跟那個黑袍少年有關?對了,我讓你查的那黑袍少年的背景,有情況了麼”。鄴玄拄著龍頭拐,轉頭望向暴峻問道。
一旦喬燁被殺,在湛茳郡西部,論資歷,能夠出人甘塔三巨頭,頂替喬燁位子的只有自己,可是,好不容易聯絡到黑葉堂的殺手,卻在關鍵時候出了岔子,暮光老人鄴玄又怎能不惱。
“已經安排下去了,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結果”。暴峻答道。
“報!”。
“進來”。暴峻望了鄴玄一眼,停止交談,轉身對著門口說道。
一侍從推門而入。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暴峻開口問道。
“回莊主、暴少主,已經調查清楚了,那黑袍少年乃是遂溪城易家易皓天的次孫,易皓天三子易天河的兒子,易生。此人自小身中寒毒,據說是當年因為雪靈寶劍而跟雷魔門少門主煞千柯起了衝突,老三易天河、老四易天野被殺,老三媳婦當時懷著易生,中了雷魔門少門主煞千柯一掌,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自此留下寒毒這個病根”。
“我們派去的人,走訪了遂溪城多個對易家熟悉的人,確認易生在此之前從未離開過家,所以絕不會跟黑葉堂有什麼瓜葛”。
“對了,師傅,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四個月前,師弟謝藝嵩還曾受易家主家柳五常的情,去易家,為的就是給這個易生治病”。暴峻想了想,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