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出來,後面就一堆跟屁蟲跟著咱們,這兩個攔路的不過是好幾撥跟隨者中打頭陣的,不拿他們立威,震懾那些梟鼠之輩,
剩下的路,麻煩不斷,煩都會被煩死”。賀梁開口說道,在這諾古大陸上行走,死人是在所難免的,懷璧有罪,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有時候拿一兩個人立威,是為了少殺幾個人,明白麼?
易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幫主,我們怎麼辦?”草叢後,一位勁裝少女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扭頭對身邊的白頭老者說道。
“算了,能在幾招之內,就將安家的兩位客卿長老斃於掌下,那少年絕非等閒之輩,雖然我們人數佔優,真要衝突起來,恐怕
也逃不了好,幽焰菇的事,我們在想想其他辦法吧”。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再望望離去的馬車,白頭老者眉毛一蹙,慎重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混賬,白痴,廢物,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兒子”,安多茂小鎮第一大家族,安家的安老爺子一把將面前的茶壺、茶杯等器皿一股腦
的推在了地上,衝著地上跪著的身穿灰色勁裝的少年破口大罵道。
“連對方什麼底細都沒搞明白就敢動手,你這二十年都活在豬身上了”。安老爺子用哆嗦的手指,指著跪在地上的灰色勁裝少年,來回踱著步訓罵道。
“我哪知道那兩位少年那麼厲害啊,下個月初不就是爹爹您的大壽麼,我特地想買回這幽焰菇和玉根活草孝敬爹爹,誰知道他們非要跟我搶,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出此下策讓兩位客卿長老去搶,誰知道他們。。。都是孩兒的錯,孩兒看爹爹日夜為家族操勞,實在心有不忍,想為爹爹補補身子,結果還搞砸了,折了兩位客卿長老,請父親責罰孩兒”。灰色勁裝少年俯身叩頭哭訴道。
“家主,安少爺也是一番孝心,事情的結果不是他所能預料的,如今對方的底細我們還沒有摸清,如果只是路過還好說,要是此事是個
預謀,對方有備而來,那我們就不得不小心了,得提前籌劃準備才是”。看到此景,安老爺子左側的一位老者拱手開口說道。
“管家所慮極是,傳令下去,加倍安防,對來安多茂的可疑之人,嚴加監視,萬不可出現任何紕漏”。安老爺子點了點頭,表情慎重的說道。
“是”。老者拱手回應道。
“你也起來吧,不是我說你,知道你一直有孝心,為父很是欣慰,但是做事要動動腦子,不能盲目行動,知道了麼?罰你一年的禁閉,這一年內你哪都不能去,好好在家給我反省,下去吧”。安老爺子開口緩緩的說道,安老爺子畢竟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也就象徵性的教訓一下,也捨不得動真格的。
“是,父親”。灰色勁裝少年安少爺痛哭流涕的拱手說道。
“少爺,你咋把好不容易弄來的玉根活草給交上去了啊,那您吃啥啊”。剛走出大廳,安少爺身旁的侍從便不解的詢問道。
“你懂個屁,這次闖下了這麼大的禍,還折了父親千辛萬苦請來的兩位客卿長老,不交玉根活草,那不得把我的腿打折了,只是,可惜這一年內不能出去泡妞了,不行,你得想辦法把外面的妞給我運進來”。安少爺想了想,對侍從吩咐道。
“啊,少爺,我也沒有辦法啊”。侍從為難道,要是被家主知道,那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我不管,如果你想不出辦法,我就把你扔進安多河餵魚”。安少爺開口冷冷的說道。
“籲。。,梁公子,接應的人到了”。車伕老餘將馬車一停,扭過頭,對著車內的賀梁說道。
“辛苦了,老餘,回去吧”。賀梁笑著回應道,然後帶著易生下了車。
易生抬起頭向前方望去,一亮血紅寶馬拉著車廂在前方等著,只不過車廂略顯狹窄,車把式帶著斗笠,看清不楚面容。
“這裡的分工很明確,老餘屬於百藥谷的外圍人員,只能送我們到這,每段路程都會有不同的負責人前來接應我們,這樣
能夠保證百藥谷入口的隱蔽和安全”,沒等易生開口問,賀梁就提前解釋道。
“哦”,易生點了點頭,開口應道。看來百藥谷這方面還是做的很到位,易生緊跟著賀梁朝著前方的車廂走去。
“咦?”走進車廂,易生髮現車廂內的空間要比預想的大的多,跟外面看起效果相差的很大,和賀梁坐在裡面,沒有絲毫擁擠的感覺。
更讓易生驚奇的是,嗎車迅速的在樹林中穿行,卻沒有絲毫晃動的跡象,彷彿行駛在平坦大陸之上,更不可思議的事,明明馬車在原地轉著大圈圈,之後所看到的的場景卻並不相同。
“這是符印迷陣,我們百藥谷的南尊者穆洋穆尊者可是鼎鼎有名的符印師,他佈置得陣法,可是很少有人能夠破得了的”。似是看出易生的疑惑,疤頭少年賀梁笑著向易生解釋道。
原來如此,聽到賀梁的話,易生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應道。不禁被這符印師的廣大神通所折服。
“到了”,不久後,賀梁開口對易生說道。
只見馬車衝著一棵巨大的古樹猛地撞了過去。
看到這個景象,易生吃驚的閉上了雙眼。
預想中的撞擊並沒有發生,當易生再次睜開眼時,巨大的古樹已經消失不見,進入眼簾的是一個古典的磚式院落。
原來剛才的大樹只是符印中的幻像,易生不禁對符印陣法充滿了好奇,連幻象都如此真實。
“梁公子,您和易公子先在此等候,我去稟報尊者”。頭戴斗笠的車把式交待了一句,便穿過院落,向內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