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有地方可以下去了,眾人便也顧不得許多,紛紛從小路擠過去參拜徐皇塑像金身。走在小道上的小心翼翼,在後面的則互相防備,以防對方乘人之危,但一個接著一個出現胸悶氣虛症狀,手上的兵器也都掉了下去。
只有張宇清始終站在墓室邊緣,似乎並無意進入其中。
方凌燕跟著惠忠走上前去,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馮延朗那寬厚溫暖的懷中,再看四周,蠟炬光中閃爍著敵我雙方十數條人影。
此處是一間頗為簡單的圓形殿堂。殿堂牆壁和頂上的壁畫反映著天完國的鬥爭歷史。而殿堂中央除了一座“卍”字型平臺、一杆天完國大旗並無其他東西,甚至連聯通外界的出口都找不到,徐壽輝的棺槨更是無從可見。
如此詭異的墓葬倒叫眾人大為吃驚,難道,徐壽輝的棺槨並非安置在這個墓中。
“衝啊……殺……”突然,一陣喊殺動天的聲音傳來,似乎瞬間將這殿堂裡的人置身於一處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殘酷戰場。
殿堂裡的人下意識的在地上摸起兵器,然而,僅僅是能拿起來而已,力氣怎麼也接續不上去,才拿起了一會兒又不得不放下來歇息。
“呔……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本將饒你不死。”隨著一聲爆喝,一個通體漆黑的騎馬武士從牆壁中穿了出來,頭戴斗笠,橫刀立馬在殿堂中。細看之下,卻見那牆壁並無破裂。
“哼,裝神弄鬼,看我……”王義四話還沒說完,卻見那騎士手一揚,一支飛鏢射過來,正好將其髮髻打了個稀巴爛。
王義四喉嚨鼓了鼓,不再言語。
明宗夏倒是嚇了不輕,趕緊道:“我……我叫明宗夏,乃夏王明玉珍嫡孫,還請將軍為我等指條明路。”
那黑影並不稍動,只聽聲音再次響起:“你是明家的?隴蜀王是你什麼人?為何到此?”
明宗夏看了看明湘,並不敢回答。
明湘覺得力氣好像慢慢又回來了一些,看來,這種無力狀態只是一時的,那麼,不管這將軍是人是鬼,先穩住為好,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於是大聲道:“我乃隴蜀王三子明湘,此次前來,只為祭拜先帝陵寢,不想遇到一夥盜賊摸金,這才跟了進來。”說著,還往一邊看向惠忠等人。
明湘果然老辣,既隱瞞了來取寶物的本意,又將敵意轉嫁給了惠忠等人。
“盜陵賊?是他們?”那黑將指著惠忠一夥道。
“不錯,請將軍秉公處理。”
“哼……方才,是誰開啟了上面的禁門?自己站出來。”那黑將似乎對明湘的話沒有完全相信。
“是我……你又是何人?為何躲在這裡面?”徐豪大笑道,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那黑將從上到下掃了一眼徐豪,吃了一驚,卻並沒正面回答,只道:“你就是方才開啟禁門的人?”
“不錯,是我,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了,快告訴我,我皇爺爺的遺體在哪兒?”
那黑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舉刀衝殺過來,及至近處,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殿堂裡吱吱響動,各個方向的機關暗器一股腦兒射了過來,好似下了場大暴雨,暴雨和黑暗中夾雜著一陣陣哈哈大笑的聲音。
眼見在劫難逃,眾人在一時間卻突感力氣都慢慢回來了,各自使出保命的功夫,雖有不同程度受傷,卻也無一死亡,也算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