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一臉的滿不在乎。
“紀桑晚,你如此行事,日後沒有孃家撐腰,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要以為幫那佞臣做事,推翻了我們原本的世家大族,你便有好日子過。
我作為你的父親需要警告你,放眼望去整個朝堂,最無情的就是沈妄,你與他為伍,遲早後悔!”
紀桑晚揚起嘴角。
“那都不是侯爺應該關心的事情,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難道王爺如今連我這小姑娘都害怕,都需要如此虛張聲勢的去警告,你不覺得丟臉嗎?”
紀桑晚似乎預設了這些事情,沈妄要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
他就靠著這種鋌而走險的目的,在朝中快速的站穩腳跟的。
說實話,沈妄是所有世家大族都畏懼的存在。
紀桑晚現在已經算是與他繫結,在紀韞面前,更是有恃無恐。
“所以,侯爺,早些說吧,我都找到這裡來了,你若還是想要瞞我,等著樑子尋在邊關戰死的訊息傳來之後,你想要找我陳情,我都不願意了!”
紀韞心如死灰,大概是相信紀桑晚和沈妄真的想要弄死戰王的想法了。
如今戰王那樣子,與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再也沒有過去的榮寵了。
紀桑晚很累,找人搬來了椅子,靜靜的等著紀韞。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紀韞的語氣稍微軟下來,似乎經過了一番權衡之後,終於開口:“桑晚,我們是一家人,若不是你母親走的早,我們失去了洛家這個靠山,怎麼會到如此地步呢?
我承認,戰王是找到我,為了給紀雲柔一個身份。
他的目標也是你沒有錯,他說他想要的東西,在你母親留下的嫁妝裡面,只有紀雲柔拿到了你的嫁妝,才能夠把東西拿回來。
拿走了他要的東西,剩下的東西都還給侯府,父親才願意讓紀雲柔進府的。
從始至終,作為父親我都沒想到讓紀雲柔傷害你,不過只是縱容了紀雲柔接近陸北辰,視若無睹!”
紀韞似乎思考了一小會兒,紀桑晚卻只是笑了笑。
“我若是說不相信怎麼辦?戰王,到底要什麼東西?我母親的東西很多,我卻也活在象牙塔裡,你若是親自找我要,亦或者用別的辦法,我可能並不會放在心上。
何必放一個紀雲柔入府,再搶走我的東西那麼費勁兒。
侯爺是將我當成傻子,是看著現在的局勢,將事情推搡出去嗎?
我還奇怪,我在侯府養尊處優,為何會被餵食毒藥數年,這可是在紀雲柔回來之前。
而且關於我母親那些事情,我都記憶模糊,是與中毒有不清的關係,你不殺了我,卻縱容紀雲柔進來,甘願被樑子尋控制,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紀桑晚開口,一陣見血,紀韞直接白了臉。
“什麼中毒,我怎麼不知道!”
紀韞不承認。
“侯爺,不要想著隱瞞我了,我今日能坐在這裡,便已經把事情猜的清清楚楚了!”
紀桑晚的笑容,讓紀韞渾身發麻,不知道紀桑晚到底瞭解到什麼地步了。
紀桑晚卻十分執拗,站起身來。
“我給你幾日好好想想,現在我要把紀雲柔送回去了。
樑子尋如此大費周章,我不會給他一點機會,我不會讓他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