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是世家大族嬌養著的女娘,事實上卻比任何人都要心智成熟,堅定。
“有什麼好怕的,沈哥哥不是親自陪我過來了。
你都不怕,我害怕什麼!”
紀桑晚溫柔的笑著,雖然身處於陰冷,卻像是一道和煦的光。
紀桑晚隨後看向不遠處的裴景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裴景武功不行,身受重傷,此時變成階下囚。
紀桑晚與裴景見過面,知道裴景是個脾氣古怪的人。
她也不想要自己的身份,變成這樣。
沈妄站在遠處,紀桑晚已經走到裴景身邊,裴景這才不情願的抬頭。
“是你?你不會是來求我的吧!洛家女如此貪生怕死,真的是丟了你外祖父的臉!”
紀桑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平靜的很。
“我不是來求你的,只是來理理思緒的,近來我有些事情想不通,一直到見到裴先生,便覺得有些事情逐漸迎刃而解了!”
果然,裴景看向紀桑晚,眼裡透露著探究。
紀桑晚很輕易的,吸引了裴景的注意力。
“我還記得你在遂州騙了莊媛,也騙了我。但是我給你的藥方,也是有問題的。
你若是按照那藥方配藥,必定會暴斃當場,不信你可以試試!”
裴景白了紀桑晚一眼,看紀桑晚的眼神,十分不善。
“我只是想與你聊聊,我在遂州為了救姨母時見過莊媛,我小舅舅說莊媛那時候的目標是他,害得我姨母誤會了那麼多年,同一個時間,莊媛怎麼可能會與你在一起。
再說莊媛與我前姨父戰王,一同孕育了一男一女,怎麼可能有空與你糾纏!”
紀桑晚說完,裴景果然一愣。
他似乎對當年的事情也存有疑惑。
紀桑晚又道。
“我是侯府嫡女,卻在母親去世之後,被家人背刺,我曾好奇為何我父親能如此背刺我。
近日終於覺得,我可能不是侯府的女兒!”
紀桑晚侃侃而談,裴景更是驚訝。
驚訝片刻,裴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洛清媛的女兒,就跟洛清媛一樣的卑鄙,你以為你混淆自己的身份,我便願意無償救你?
在你眼中,我就那麼傻,任由你們母女利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