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父親從未去過遂州。
若是她母親是別的地方的人,定居在遂州,倒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遂州地處偏遠,正常人就算是移居也不會過去,馬上就靠近邊境的地方,常年被戰火波及。
倒是一種人,一定要去那邊,便是被皇家流放了的人。”
此時,沈妄的語氣越發陰沉,彷彿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紀桑晚愣住。
紀雲柔的母親不足為外人道的緣由難道是她的母親一家有什麼案底在身上,以至於父親寶貝紀雲柔,卻只敢將紀雲柔當成庶女接回來,隻字不提她母親?
這和戰王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沈哥哥,如今姨母的事情著急一些,還是先說說戰王。”
沈妄輕輕敲了敲紀桑晚的額頭。
“你將事情展開了想,你那麼聰明,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沈妄這樣提醒,紀桑晚的思想也因此開闊了起來。
想到戰王對紀雲柔也是不錯,一個大膽想法浮現。
“沈哥哥的意思是,戰王南征北戰,這遂州地處邊境,戰王每年都會奉命出征,事實上是方便與什麼人見面。
那紀雲柔不是侯府庶女,而是戰王府的外室女,所以說戰王才會對她格外的照顧。
我父親雖然身為永安侯,但是沒有實權在手,以前依靠我母親,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又靠著戰王?
要說戰王,勉強與侯府也有些關聯,我父親是因為這一份依靠,才做出如此事情來。
而女兒在我母親名下,若是我不在了,日後也可以享受母親給與我的一切東西,只要父親首肯?”
紀桑晚說到這裡,突然細思極恐起來。
前世她想不通的事情,如今全部想開了。
怪不得,父親會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紀雲柔,原來侯府的人不是不長眼睛,看不到紀雲柔的惺惺作態。
而是犧牲了自己,投靠了戰王,對於整個侯府來說,才是最一本萬利的。
前世,她只是一個棄子啊。
紀桑晚的目光,很快暗淡下來。
沈妄像是察覺到這件事情一樣,那畢竟是紀桑晚長大的地方,要是讓紀桑晚沒有一點感情也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沈妄也是情不自禁,按著紀桑晚的肩膀,將她摟入懷中。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已經不是過去任人宰割的小丫頭了不是嗎?”
沈妄的聲音難得帶了溫柔寵溺的腔調,像是在哄小女孩一樣。
沈妄的手在紀桑晚後背拍了拍。
“若是委屈了,想哭了,哭一場也不要緊。
有我在這裡呢,你還是個小姑娘,正是愛哭鼻子的年紀!”
沈妄能感覺,紀桑晚在自己懷中輕輕顫抖。
可惜,紀桑晚最後還是沒有哭出來。
“他們不配!”
顫抖的小姑娘,從喉嚨裡面擠出這幾個字。
“沈哥哥,不必擔心我,只是區區事實而已,我受得了。
我不怪戰王有什麼別的心思,但是他想要害我姨母,實在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