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辰聞言,驚訝一瞬。
“桑晚竟然那麼想要我們陸家的前途嗎?
我雖然辜負了她,她一個姑娘家,也不至於有這樣的恨意,有這樣的心思,想要將我們置於死地。”
陸北辰剛驚訝出聲,陸越沉下眸子。
“紀桑晚懂什麼,不過是沈妄想要對付世家的一顆棋子而已。
她自己仍舊渾然不覺。
後宅的女人能有什麼腦子,每日都是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
說來都是北辰你不好,你若是安心與紀桑晚成婚,沈妄便找不到這樣的突破口。
為父早就跟你說過,女人的眼皮子淺,是最好糊弄的,哪能想到你會色令智昏……”
陸北辰的臉頰還十分紅腫,聽到父親的分析,便認為一切都是紀桑晚爭風吃醋做的事情,其目的不過是折辱自己而已。
想到這裡,陸北辰緊緊握拳,越發覺得紀桑晚這種出自名門的女人無知。
自認為自己知道這些宅斗的技巧,便不顧一切達到自己的目的,絲毫不管男人在外如何的辛苦,只想著風花雪月那些淺薄的東西。
父子兩人正在說話的間隙,紀桑晚便不請自來了。
李仲的臉色瞬間慘白。
“郡主,您怎麼到府衙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紀桑晚只是淺笑了兩聲,目光淡淡看著眼前的陸越父子。
“他們能來,為何我不能來。
如今災民處處,外面很亂,才有人與我說可以住到衙門來。
我來到這裡,已經跟皇上打好招呼,李縣令不會覺得不方便吧。”
紀桑晚話音剛落,陸北辰擔心自己與父親的事情到沈妄那裡成為把柄,連忙上前開口:“桑晚,這裡都是男人,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要住在這裡?”
紀桑晚冷冷看著陸北辰。
“這端朝何時將皇上派遣的差事,都分了男女。
我母家驍勇善戰,我母親昔日也是上過戰場,成為端朝人人敬仰的巾幗英雄,怎麼不見哪個男子多言一句未出閣的姑娘不能站在人前。
皇上都知道自願賑災乃是好事一件,陸北辰你憑什麼要與女子應該留下閨閣要求我。”
紀桑晚義正詞嚴,語氣裡面也滿滿都是看不起。
這時候,雲放站在了紀桑晚身前,語氣十分冷冽的開口:“郡主畢竟是女子,請縣令大人收拾出一個庭院單獨給郡主,懂嗎?”
雲放的語氣,滿滿都是命令。
在場的人都知道雲放是監察司的人,哪怕心中有所怨言,也不敢當面說出來。
紀桑晚只是淺笑一聲,再看看眼前的眾人。
“陸大人,賑災辛苦了。昨日我與我的人去了受災最嚴重的地方,到地瘟疫橫行,還希望陸大人早日出手。
明日我的人便會在城中開放多個攤位,發放糧食和衣物,這些東西我早就置辦好了,還望大人借我一個人。”
紀桑晚的聲音平靜,挑釁的味道再明顯不過。
她如今入住府衙,便是一雙看著他們的眼睛,看看他們還有何處做的不嚴謹。
在陸越看來,恨不得將紀桑晚直接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