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日日說什麼宏圖抱負,為我日後鋪路,我如此辛苦飽讀詩書,不會就為了哄她一個善於嫉妒的女子吧。
她就算是被親封了郡主又如何呢,永安侯娶了安樂郡主,日子還不是被紀桑晚牽著走。
您若是讓我去討好紀桑晚,我根本開不了口。
更何況,這事情本就是紀桑晚勾搭沈妄在前,現在巴不得找個理由踹了我呢!”
陸北辰也不再繼續冷靜了。
向來好說話的陸夫人表情也逐漸猙獰起來。
“我們陸家的兒子,怎麼可能比那佞臣不如,再說,有些東西已經給你打點後路,亦或者送去皇后那邊給你換個好前程。
皇后雖然是陸家人,你以為你什麼都不付出,她就願意幫忙嗎?”
陸夫人訴說著自己現在如何委屈,可憐巴巴地看著陸越。
“你收的禮物太貴重了,若是真的能夠原封不動還回去還好,若不然,你給北辰鋪的路,很容易變成絆腳石。
我從小便教育北辰應該出人頭地,不過現如今我們也要想想辦法!”
“父親,我不願意!”
陸北辰首當其衝,表示自己的不滿。
陸越卻直接把卷軸扔到他的腳下。
“這事情雖然是你母親自己應下來的,但是你母親可是陸家主母,她做的事情都會算在陸家頭上,你讓為父如何清高的起來!”
一向自視甚高的陸大人,也因此犯難。
陸北辰想的卻是劍走偏鋒。
“父親,我認為這件事情全部都是因為沈妄。監察司盯著我們已經不止一日,平日裡雖然格外小心,但是沈妄此人不除,我們都不安生。
紀桑晚是個蠢的,認為自己找到一個靠山,殊不知沈妄的接近都是別有目的的。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能將計就計!”
他的語氣堅定,彷彿恨不得弄死沈妄一樣。
“沈妄若是不出現,我們與侯府的婚事一旦成了,他日後就不好撼動了。
既然紀桑晚想要做這出頭鳥,倒是正符合了我們的下懷!”
陸越看向陸北辰,現在只能是贊同了,想要這個時間順便讓沈妄跟著身敗名裂。
……
戰王妃依舊是昏迷不醒。
紀桑晚正是惴惴不安的時候,有人通報戰王來了。
許是兩日不見戰王妃的訊息,他有些坐不住了。
紀桑晚看向柳如煙,忍不住緊張起來。
這老嬤嬤被自己扣住,沒辦法報告府中情況,沒有音訊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為了防止戰王闖進來,紀桑晚連忙來到前廳。
戰王已經坐在正廳喝茶,面色不悅。
圍獵的事情,因為紀桑晚幫著戰王妃的態度,兩人無形之中就是鬧翻了。
如今再見面,戰王也端著長輩的架子,不曾給紀桑晚什麼好臉色。
“怎麼是你?你姨母怎麼不見出來。
桑晚,你為了一己之私毀掉本王的家庭,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紀桑晚還沒說話,好大一頂帽子就扣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