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臉色難看,卻不緊張。
這陸北辰有多少東西,他最是清楚,雖然陸北辰是府中么兒,從小就花了重金培養,卻也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存在。
陸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老夫倒是要看看,什麼潑天的富貴,值得你如此不要臉面,竟然要鬧上門來!”
紀桑晚來到陸家的事情,紀韞也聽到訊息,說話間紀韞也趕了過來。
見到紀桑晚的瞬間,紀韞臉色就十分難看的吆喝。
“紀桑晚,你還不快點回去,區區小東西,需要你在外面丟人!”
“父親覺得東西小,不如父親賠給我好了!”
就算是永安侯紀韞過來,紀桑晚也絲毫不客氣。看熱鬧的人唏噓一口氣,都想要知道,紀桑晚如此想要討回的到底是什麼樣子潑天的富貴。
紀桑晚示意身邊的春桃遞上卷軸,當著眾人的面開啟。
這都是紀桑晚昔日對庫房的支出,大到文玩擺件,小到筆墨紙硯,都是最好的東西。
其中還有不少價值連城的物件,令人瞠目結舌。
一起飲酒作詩的時候,陸北辰曾經藉著醉意吹噓過紀桑晚對他的喜歡,說紀桑晚為了自己喜歡,送了不少貴重物件,誰能想到如此貴重。
單子在這裡,有理有據。
連紀韞都看著傻了眼,這些東西,可是能讓侯府榮華富貴生活幾年都不為過。
昔日,因為紀桑晚母親嫁妝豐厚,永安侯從未與紀桑晚細細對賬,除了嫁妝單子上的,母親為紀桑晚格外添置的東西也不少。
侯府多少年的富貴,都是靠這些維持的。
如今,紀韞也不想要臉面了,隱隱多了幾分想要把東西要回來的趨勢了。
於是,不等紀桑晚說什麼,紀韞便開口了。
“陸大人,我們兩家是沒有緣分成為一家人了,小女所贈送的財物實在不少。
如今事已至此,不如我們兩清,我們兩家都落得光明磊落豈不是更好!”
陸越看得呆滯,很快就找到突破口。
“紀桑晚,你是真的將老夫當成冤大頭了。這冊子裡面記錄了不少女子的釵環和首飾,我兒子怎麼用得上這些。
難不成你想說我兒將這些東西討去,送給其他姑娘了嗎?”
紀桑晚一臉堅定。
“這不是陸小公子拿走的,是陸夫人。”
又牽扯到陸夫人,陸越的臉色更加難看。
陸夫人是陸越的原配,兩人不說琴瑟和鳴,但是陸夫人一直很會持家,在陸夫人的操持之下,陸家的兒女的出息都不錯,是個令人佩服的主母。
要說這陸家主母拿了紀桑晚那麼多東西,就說不過去了。
“讓夫人過來,親自與她說清楚!”
陸越開口,想要打臉紀桑晚。
他此時還慶幸,若不是自作聰明,就要被紀桑晚坑一筆了。
現如今,陸夫人過來便能證明一切。
誰知道,陸夫人來的時候,頭上還戴著一副翠玉的釵環,正是單子上面的。見到眾人都在,陸夫人微微心虛地摸著髮尾,卻來不及了。
她習慣了精心打扮,因為她是大家主母,卻第一次如此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