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柔,你慎言!”
紀桑晚突然轉身,像是理虧一樣,吼住了紀雲柔。
紀雲柔心中一驚,覺得紀桑晚是過於在乎這件事情,必定是理虧。紀桑晚能想明白的道理,紀雲柔一定能夠想明白,問題就出現在雲錦上面。
紀雲柔瞬間像是明白什麼一樣,哭哭啼啼起來。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看樣子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眾人都在唏噓不已,也開始悄悄議論紀桑晚到底多大的膽子,竟然如此欺負自己的妹妹。
如今,這輿論風頭都在紀雲柔這邊。
皇后也被哭煩了,抬眼不耐煩地掃過紀桑晚。
“紀桑晚,你可知錯!不管你這妹妹之前是否與你住在一起,身為嫡長女就應該學得大度,寬待弟妹。
我本以為你母親去了之後,你在侯府受到的教養也是極好的,卻不想你爭強好勝,竟然將這種後宅的事情,弄到御前來。”
皇后一拍桌案,正要發怒。
常常在這宮中行走的人當知道,擾亂皇后娘娘春日宴,該當何罪,都為紀桑晚唏噓不已。她本就是京城中人人羨慕的大家閨秀,不需要為了這般爭風吃醋的事情,將一切鬧得如此難以收拾。
可是,紀桑晚看著毫不畏懼。
她先是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然後直起身子,用十分堅定語氣開口。
“紀雲柔,你想要告狀,也需要證據。
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定然不會因為沒有證據的事情怪罪於我。
而且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在宮中耍這種後宅的手段,這後果你承擔不起!”
紀桑晚回頭,冷冷地訓斥紀雲柔。
紀雲柔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本就心中打鼓,紀桑晚幾句話,更是讓紀雲柔騎虎難下。
這事情都鬧大了,她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定然會被此事反噬了。
紀雲柔咬著下唇,又像是委屈不已,緩緩開口:“皇后娘娘,父親讓臣女參加春日宴的時候,臣女本就去別院邀請過姐姐。
因為臣女剛剛回京,父親吩咐臣女好好看著臣女,莫要讓臣女出錯。
臣女雲錦定製的布樁,便是侯府推薦的地方,聽說是姐姐孃親的私產,侯府上下都是在那裡取用布料的。
這衣裳的問題,姐姐自然知情,才會跟戰王妃一起,看臣女出醜!”
戰王妃拍案而起,臉色十分難看。
“下賤的東西,你倒是會攀扯!”
皇后揮揮手,示意眼前的戰王妃少安毋躁。
“本宮是六宮之主,母儀天下,自然會將這件事情查清楚的。
紀桑晚,既然你早就知道你妹妹訂做了雲錦,今日又主動要求殿前獻藝,你可是故意而為之?”
紀桑晚沒有說話,皇后繼續開口。
“你出自名門,應知道名聲對於閨中女子的重要,如今卻如此任意妄為,你可知罪?”
紀桑晚低垂眼眸,緩緩開口:“臣女不知!”
說完,她堅定地抬頭,看著皇后娘娘。
“臣女才搬出去幾日,孃親的私產自己都沒有統計明白,臣女娘親留給我的鋪子眾多,臣女需要在這裡使壞嗎?
皇后娘娘,春日宴前她來與臣女討要華服,臣女已經拒絕於她了。
是她紀雲柔不懼丟人現眼,拉扯著陸小公子非要到我的布樁定做雲錦,京城之人都知道臣女與陸小公子是什麼關係,激怒臣女的意思太明顯了。”
紀桑晚這一番話,再次讓眾人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