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覺得,別人都說的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別人都覺得的壞人,也未必那麼壞。
紀桑晚心急戰王妃的事情,唐突伸手抓住了沈妄的衣袖。
“沈大人,我有事情求沈大人幫忙!”
沈妄低垂眉眼,依舊不帶什麼感情,沉默半晌卻嘆氣開口。
“何事?”
“我懷疑,這事情與我母族事情有關。可是,我娘從沒與我說過那些。
我一直被養在深閨,不接觸外人,為何會長年累月地中毒?若是侯府有人毒害我,我大概會想到是那外室女想要謀奪我的身份和財寶。”
沈妄聽聞紀桑晚的母親,沉下眸子,皺了皺眉。
“但是今日我是從戰王府我姨母居所回來,過程未見過任何人,剛才那位醫女姐姐便說我今日接觸了與我體內相沖。我懷疑不僅僅有人想要害我,還有我姨母!”
紀桑晚當然不能說起自己重生,姨母過不了多久就會離世的事情,只能旁敲側擊以母親的名義提起這件事情。
果真,沈妄的表情嚴峻起來,就像是遇上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
“以你姨父戰王才朝中的位置,怎麼可能會有人想要害你姨母,除非……”
沈妄一句話,驚得紀桑晚的冷汗都落下來。
戰王確實是自己開罪不起的角色,但是戰王與自己姨母一直琴瑟和鳴,紀桑晚不敢去想……
她咬著下唇,似乎十分煩惱的樣子。
“你先不要著急,凡事都需要證據!”
他伸手,拍了拍紀桑晚的肩膀。
紀桑晚回過神來,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我知道沈大人與我母親有些淵源,卻不知道沈大人為何如此幫我。說實話,母親去世之後我大病一場,對於小時候的事情慢慢模糊了,這才冒昧一問。”
沈妄深吸一口氣。
“小姑娘你果然是病迷糊了!”
他似乎若有所指,很快便站起身來,拉開與紀桑晚的距離。
“既然你醒了,柳煙就先留在你這裡,照顧你的日常,我好放心一些!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會壞了你的名聲,告辭!”
沈妄收回視線,轉身而去。
她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問那醫女柳煙,姨母的事情也要仔細想辦法。只不過沈妄提醒的也不錯,事情與戰王有關,她必須仔細處置。能在一個人日常下毒的,必定是親近之人。
……
春日宴那日,京城中格外熱鬧。
皇后的宴會,自然邀請了京城所有權貴的兒女。
今日紀雲柔剛得了機會,穿得招搖。因為前些日子被紀桑晚推下山受了委屈,這幾日身邊的男子都對她關懷備至,所以她一個庶女,也穿上了最貴的雲錦,珠釵翠環,十分招搖。
紀雲柔更是覺得紀桑晚不會來了,便以侯府嫡女的身份,與達官貴人的公子小姐攀著關係,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