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蘇杭道：“問題是，他們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法做。”
“京城的那個瀛海威，我這段時間收集資料，倒也恰好了解到，”鄭戍明道：“那其實也是一家國資在背後主導的企業。”
“鄭伯伯，坦白說吧，我也不介意國子足道，”蘇杭看向對面，說道：“咱們現在的問題是必須要搶時間，很多事情，哪怕玩幾個月，可能就趕不上這一攤車了。問題是，鄭伯伯，你不能否認，國企效率……很多時候都太低。”
鄭戍明當然明白。
想了想，說道：“還是按照你的想法，只是這網路服務一項，我覺得，將來的規模都不會比電話服務小多少，只怕也是一項價值數百上千億的產業。”
蘇杭明白鄭戍明的意思。
實際上，何止幾百上千億，將來幾萬億的規模都有。
稍微想了下，蘇杭道：“鄭伯伯，首先，這個專案是有成功案例的，美國那邊，一家名叫美國線上的公司……”
蘇杭說著起身，又在旁邊電腦旁的辦公桌找尋一番，取了有一份檔案遞給鄭戍明：“……這家美國線上，標準的網際網路服務提供商，恰好就是依託美國傳統的電話網路構建。”
看著鄭戍明開始瀏覽檔案，蘇杭沒再去對面，而是在一旁坐下：“我們現在就是要以最快速度把該做的事情做了。美國線上是純粹的私人企業，咱們這邊，還是可以國資主導，只要把做事的權利給我們。將來，國資想要把這份產業全盤收購過去，我也沒意見。”
ISP業務，本就是電信產業的一個延伸分支。
北美那邊，美國線上之所以能夠興起，在2000年前後的網際網路浪潮中一度衝到千億美元級別市值，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傳統電信廠商對新興網際網路業務的不夠重視。
待到傳統廠商重視起來，美國線上這種寄生式的企業，也很快被歷史淘汰，就像中國這邊，瀛海威，也是一樣的命運。
因此，蘇杭當下說法，都是真心。
根本玩不出花樣，就只是想要儘快把事情做起來。
當然了，這個過程中，該有自己的好處，肯定也要撈一把，就比如，抓住機會，赴美上市。
撈了錢，套了現，之後，即使一地雞毛，也和自己沒關係了。
誰愛折騰誰折騰去。
旁邊，鄭戍明又翻完蘇杭精心收集而來的美國線上資料，敏銳地發現了其中問題：“美國那些電信廠商，為什麼不自己做這個？”
“也是沒反應過來，”蘇杭笑道：“其實，不管是什麼狀態，發展到一定程度，都會遲鈍。不過，底蘊放在那裡，等他們反應過來，這家美國線上，我覺得，嗯，除非及時轉型，否則，也不會有太大的生存空間。”
鄭戍明點點頭，又轉向最初的一份檔案，稍微琢磨，抬頭看向某人：“你不是說過，咱們要‘反向殖民’那個，美國麼？”
“打鐵還要自身硬吧，”蘇杭笑道：“如果自家在相關產業上什麼都沒有，還怎麼去攻略別人，那隻會是空中樓閣。”
鄭戍明不得不贊同，卻也繼續道：“這樣的話，咱們要做的事情……只怕太多。”
“非常非常多，”蘇杭道：“不過，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上者勞人，鍾伯伯，我的思路其實很簡單，接下來，咱們廣撒英雄貼，不只是國內，還有國外，大量招募相關產業人才，然後，就是給錢。”
“嘿，你這聽著就不靠譜。”
“這是一種廣撒種子的策略，”蘇杭道：“鄭伯伯，也不瞞你，其中一個問題在於，我們歲都不知道網際網路產業未來會發展到什麼程度，因此，想要搶在前面……我們肯定是沒有美國人靠前的，那麼，怎麼做，就只能用人海戰術，只要專案夠多，撒的種子夠多，總有一兩顆能夠長成天天大樹。”
未來怎樣，蘇杭當然是知道的。
但肯定不能說啊。
因此要假裝不知道。
另一方面，蘇杭也不想把自己侷限在曾經的某些專案裡，這才打算廣撒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