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vip]
夏落霖看著眼前偌大的一隻靈獸愣住了, 他滿腦子的想法已經從這是哪，我是誰，到這裡為什麼會有一隻上古靈獸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沒見過這玩意，只覺得這東西長的有那麼幾分像龍, 但渾身包圍著烈火, 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在靈獸磅礴的靈壓之下，夏落霖動彈不得, 只能轉動眼珠瞅著這只靈獸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
他該不會是不小心被傳送到了什麼可怕秘境裡了吧。
在他這麼想的時候, 靈獸挪開了巨大的身子，他看到了它背後被釘了一把長劍, 並且這把長劍還在靈獸身上散發著十分明顯的虹光。
“那是開山劍。”就在夏落霖愣神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他扭頭看去，卻和一雙碧綠色的雙眼對了個正著。
“老頭子？你怎麼在這？”
“……”百裡凝墨稍顯嫌棄地看著他:“這是一處以神識為介的秘境，而且大機率是楚閱川隕落後靈符形成的秘境，我一直在楚寒意靈符中修養，他的神識被抽了進來, 我自然也跟著進來了。”
“楚閱川真的已經死了？我原以為這一切都是他做好的一個局…嘖, 他也不過如此。”夏落霖只驚訝了一瞬後又變得面無表情:“你剛剛說那是開山劍, 是什麼很重要的法器嗎？”
“這是楚閱川的本命靈劍, 劍如其名, 用它開山劈海輕而易舉, 自然也能輕松劈開固靈樹。”百裡凝墨看著那靈獸有轉回來的趨勢，動作十分不客氣地拽著夏落霖就走。
夏落霖此時倒也沒急著推開他, 任由著他拉著自己躲到隱蔽的地方:“說起那固靈樹, 我們也見著了，但同時也看到了一些古怪的東西。”
“哦？”
夏落霖將他們看見的茅草屋, 地道與地牢都一併給百裡凝墨說了，百裡凝墨沉吟片刻諷刺地笑了笑道:“看他們這個計劃也並非是像楚閱川說的那麼順利。”
夏落霖沒空和他兜圈子，便讓他有話直說，他年歲尚小對當年的很多事都只是一知半解，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當年楚閱川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在建造這人造靈脈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這魔淵使徒為什麼說他有龍珠這種事…
“說實話，我對他們當年的計劃瞭解不多，但當時楚閱川確實說動了不少人參與他的計劃，而他們的共同目的也就是做出一個能和魔淵抗衡的人造靈脈出來。”
“但這個計劃不知是被誰洩露了出去，或者說魔淵使徒有著我們不知道的手段，他們知曉了這個計劃，並打算喚醒魔龍立刻發動魔潮，企圖阻止他們的腳步。”
“而我作為天樞閣閣主，你另外一個爹作為魔尊，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魔龍禍世，於是一同前往魔淵斬龍，在我們斬龍之時，他們的計劃也在寂滅海一同推進…”
“當我們將魔龍徹底制服後，魔龍的龍珠被劈成了兩半，也許是這玩意是個神物，裡面蘊含著什麼神意之類的東西，總之…一半龍珠在後面機緣巧合之下變成了個人，也就是你。”
夏落霖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有兩個爹，並且那群魔淵使徒追著他喊龍珠的情況。但事情的真相是明白了，情感上卻一時不能接受，因為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個人還是個妖物。
“你不用擔心，雖然你並不是以尋常的方式出生，但你的身上結合了我與夏妄天的血肉，你的的確確是我們的骨肉血親。”百裡凝墨像是看穿了夏落霖的不安道。
“不過在魔龍被我們制服以後並沒有徹底消失，他殘存的神魂躲在楚寒意的身體裡隨時準備奪舍，至於魔龍選擇楚寒意的原因，並不是個意外，而是楚閱川故意引導。”
“什麼？”夏落霖這回是真的吃驚了，從楚寒意嘴裡和劍宗弟子的口口相傳中，楚閱川明明是一個性情溫和十分為蒼生著想的人，他實在是不敢想象這麼個人算計自己親徒弟的樣子。
這要是讓楚寒意知道自己受到的折磨苦難全都來自於他最信仰愛慕的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為什麼這樣做？”夏落霖下意識問道，他不明白楚閱川害自己徒弟的理由。
“因為他不能讓他們的計劃出現任何意外，而那殘留的龍魂就是對他們整個計劃最大的威脅。”百裡凝墨的語氣十分的坦然，像是並沒有覺得楚閱川的無情有什麼不對。
夏落霖心裡卻生出一絲壓抑的不愉來，但他也明白在修真界，用倫理道德束縛強者是一件十分滑稽的事。楚閱川收了楚寒意為徒，提供給他良好的衣食住行，傳授給他學識劍術，所以當楚閱川需要他的時候，楚寒意也不會有任何推辭。
“不過，即使他已經小心謹慎到了這種程度，計劃仍然出現了差錯。”百裡凝墨看著那立在靈獸後背上的開山劍笑容諷刺:“當初與他合作的那群世家中出現了一名背叛者，也許是貪戀其他世家的富裕俗物，也許是貪生怕死，總之在其他人為了啟用靈脈獻祭後，只有他並沒有獻祭自己，反而是抓來了大量世家弟子代替他獻祭。”
“…你說，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