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他在背地裡修煉邪術,所以進步才這麼快,打人才這麼狠。
不過不管他們在背地裡說什麼,夏落霖也從未放在心上,只是有時候被說的多了,唸的煩了,內心難免困惑煩躁。
也是這時,寧桃像是聽信了那些風言風語,便拿著雞毛當令箭,洋洋得意地對他說,如果不想要被他爹趕出谷去,就要加倍對他好才行。
夏落霖對他的這種大少爺式高傲的命令語氣嗤之以鼻,寧桃卻仍舊不依不饒,甚至以各種理由相逼迫,夏落霖有時候煩了也想把他揍一頓,但寧桃見他抬起手就開始哭,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夏落霖這手就怎麼也落不下去。
就這樣,他躲,他追,直至夏落霖心中對寧桃的最後一絲耐心也消失殆盡,以至於他看見寧桃的臉就只剩下厭煩。
他想要變強,想要更快地出谷,想要早點看到外面的世界…他根本不在乎那些風言風語,他也不在乎寧桃的威脅…但到底還是個十七八的意氣少年,道心不穩,輕易地就被心魔鑽了空子,讓他更加焦躁起來。
心魔的存在影響了他的判斷力和修行進度,他絞盡腦汁想著除掉心魔的辦法無暇顧及其他,所以他也沒有意識到,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消失了。
…
寧桃藏在一摞酒壇子後面,聽著屋子裡的幾名醫仙谷弟子小聲討論。
“那家夥太目中無人了…不給他點教訓我咽不下這口氣。”
“但他修為可遠在我們之上,想要教訓他談何容易…”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要支開他旁邊那個礙事的聞人青。”
“哦?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我最近獲得了一種藥,據說藥效極強,一般人聞一下就會失去意識任人為所欲為…合歡宗的長老們用過都說好。”
“真的假的,這藥這麼厲害?”
“當然是真的,你想想,到時候我們給那家夥下了藥,他失去意識以後,我們就脫了他的衣服…他可不就臣服於我們了嗎?”
“還是你小子想的多啊,不過說來也是,那家夥雖然挺討人厭的,但是臉長得確實可以…”
“是吧,到時候我們一起上,保管叫他…嘿嘿嘿…”
幾人湊在一起發出了淫邪的笑聲,而躲在酒壇背後的寧桃卻是大氣都不敢喘息聲,生怕他們發現自己的存在。
本來他是想來這裡拿點酒去討好夏落霖,誰知卻聽到這樣的密辛,要是真讓他們拿這藥去對付夏落霖,讓他們得逞這還得了?!
他本想等這群人走後再出去把這訊息告訴夏落霖的,但誰知此時一隻灰毛耗子突然從他腳背上竄了出去,他大驚失色,失聲叫了出來,一時間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他的方向,臉色大變。
“寧桃?!他怎麼在這?”
“他剛才一定偷聽了我們的計劃,這可怎麼辦?”
“不慌,他在這也好辦,他不是天天跟在那夏魔頭屁股後面轉麼,咱們就用他和那魔頭換點好東西。”
“你的意思是?”
“那魔頭雖然來歷不明但身上的好東西卻不少,他身上那個萬靈袋你們看見過吧,那可是全仙界都找不出第二個的寶貝…”
“可是他願意用那寶貝來換嗎?”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反正在谷主回來之前把這事辦成了就行。”
寧桃聽著他們的討論不寒而慄,更想說著什麼,卻被他們給綁了手腳:“瞧瞧這小臉,楚楚動人的,誰看了不得心疼啊?”
…
夏落霖接到了幾名醫仙谷弟子的密信,密信上言寧桃在他們手裡,如果不想寧桃受到欺負,就用他身上的萬靈袋來做交換。
“嗤,痴人做夢。”夏落霖並沒有把這封信當一回事,先不提這是不是寧桃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光是寧桃是什麼身份,居然被一個低階弟子給綁了威脅,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如果那些弟子敢對他動手,谷裡的那些長老不得活撕了他們?
他隨手一揮,那封信便在他的指尖化作一縷青煙散去,他繼續閉上眼,打坐冥想繼續試圖壓下自己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