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師的果然厲害,他雖然看到了結果,但嚴重懷疑我們制服姜真男子的過程。
但我是誰,這點試探伎倆,能難得住我麼?!
我反而站起身,無比鄙夷地說道:“師先生頭上一縷紅毛,如果不是演戲的小丑,想必是龍虎山隱真級別頂尖高手。但天下道家,又何止龍虎山,你沒辦法,不代表我沒辦法!至於怎麼做到的,跟你半毛錢關係沒有。你要有興趣,可以問問你的同門風信子和玄一道長,他們擺下龍虎誅邪大陣,沒拿下的戰天童子。鄙人不才,兩招搞定。你要不服,咱們也可切磋切磋。”
本以為藉此事能壓下他的氣焰,但沒想到他臉上仍然古井無波,淡淡地回答:“小何爺事斬殺乩天童子英雄事蹟,我已知曉,這也是我勸吳老闆把你邀請過來試試的原因。”
敢情背後出謀劃策的是這個姓師的!
這貨鐵了心要我試探清楚。
我冷笑一聲,要玩乾脆玩大點。
“正好我想試試正一觀隱真道者的本事!”
我迅疾抬起手,手指掐訣,口中疾速念無相氣訣第四層次咒語。
必須一招徹底讓他打消疑慮,不然耗在這裡,後一步計劃無法繼續下去。
他見狀,臉色陡變,雙臂舒展,呈猿猴狀,全身泛出紅色罡氣,尤其是雙掌,通紅若火燒。
我爆喝一聲:“破!”
一把濃郁的黑傘如同導彈一般激射而出,衝他襲擊而去。
他眼睛裡頓時泛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雙手迅疾交叉,猛然打出一掌,雙掌紅氣隱約中有一龍一虎的形狀,咆哮著衝黑傘撞來。
一撞之下,龍虎之姿迅疾消失。
那把黑傘衝牆而擊,牆面上插出幾寸深的洞,頂棚泥土嘩嘩地灑下,黑傘隨即消散。
剛才那下用盡我全身修為,體內的罡氣若翻江倒海一般,喉嚨一股鹹甜,口中想噴出鮮血,但被我強行壓住嚥了下去。
姓師的大驚失色,反手一掌朝我腦門劈來。
我乾脆負手而立,呈一副大師之姿,讓他砍。
就在快要劈到我腦門之時,他陡然收手,額頭上斗大的汗流下。
不是我不想還手,而是我最厲害的就剛才那一招。剛才那把黑傘與他手掌紅氣相拼,略勝一籌。但一旦我再次還手或者避讓,必然要徹底露陷,他肯定會看出我與他這個隱真品階相比,就是個下三濫貨色。
乾脆賭上一把,賭他認為我高深莫測,不敢真劈!
沒曾想竟然賭對了。
他向後退了幾步,一施道禮:“小何爺道法高深,臨危不懼,師某佩服!”
“喂,師不悔,你個憨憨!我們與姜真男血肉相搏大戰了上千回合,你啥屁事沒幹,躲著喝茶。現在我們受傷吐血,你竟然乘人之危來試道法,腦子裡全是大便嗎?!”郝嘯首拍了拍肥屁股,口不留情地開罵。
師不悔聞言,臉色非常尷尬,再次退後了兩步。
吳忠欣喜地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兩位替吳某辦了大事!我自然相信,不過,那牆上畫的是什麼東西?”
他指的是我剛才畫的畫。
我大急,忙用手指了指癱軟的姜真男:“不要問我,你問他!”
“他要找的女人唄,還能是什麼東西?我猜一定是他念念不忘的老情人!”郝嘯首嘴角鬼魅上揚,幫我圓謊。
吳忠聞言,點點頭,手摁了一下開關,拴著姜真男的鐵鏈立馬不再冒呲呲電流之聲。隨後,他立馬朝外揮手,監牢外嘩啦啦腳步聲傳來。
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手裡拿著藥箱和注射器。
解開鐵鏈,他們拿起注射器具就想往姜真男的手臂上注射。
我與郝嘯首對視一眼,口中同時發出一聲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