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長,自我到廳裡,我從來沒和您要過權,也從沒和誰爭過權。是也不是?”
“那是,寒生。你呀,夠義氣,重情義。這我是知道的,哪一次我又煩心事,不是你給我扛著啊!這廳裡也就是你拿我這廳長當回事啊,這不,又來了一個河野龜渠,我這日子啊,也難過。這不?河野一來,也不知陳驄哪裡來的門路,和他整日裡泡在一起,哪還把我這廳長放在眼裡?唉,說不出的難受啊。就在天亮以前,我半夜陪金市長喝完酒,去那個靈佑宮上香,也被谷茂林這狗東西噁心一回,我從沒有給他們派任務啊。別提了,提起我就有氣。還有更讓人生氣的,我和老金還被一個自稱國民黨力行社的人劫持了,那傢伙渾身是血,被谷茂林追到靈佑宮裡避難,這傢伙可好,無法脫身,就說要、執行什麼‘霧凇計劃’,說老金就在他們的暗殺名單裡,我一想啊,我是陪吃陪喝再陪死啊!哪裡想到,我們不知是哪位高人用迷香把我們都迷翻了,等我們醒來之後,那個力行社的殺手就不見了,我和老金也就僥倖脫身了。這一夜折騰的,渾身乏力。”
“哦,您還經歷這些事啊。我找您不為別的,就是……”駱霜晨正待說話的時候,陳驄站在門口,用手指敲了幾下門,“廳長,陸副總,我能進來麼?”
“進來吧。”羅維顯一臉淡漠。
陳驄縱是怎樣囂張,在廳長的辦公室裡還是有所收斂的。
駱霜晨和羅維顯都沒有讓他坐下的意思。
“我問你,陳驄陳大隊長,誰給你的權利調動我手下的保安隊?你的手是不是伸的有點太長了?”駱霜晨當仁不讓。
“那個……那個……廳長是知道的……”陳驄言辭有點遲鈍。
“胡說!我啥時批准你去調動保安隊?你們行動隊都擴編到170人了,還不夠用了?”羅維顯不由得血灌瞳仁。
“廳長,當時我給您打電話了,就是那天早上,可是打到您家裡和辦公室,都沒有人接。豐臣太君那裡還催的緊,沒辦法我就和谷茂林調動行動隊,到西城外歸屯並戶去了。何況,我曾經與河野太君一起向您彙報過,要把保安隊和行動隊合併再一起,統一交由特務科指揮。這事您知道的呀!”陳驄不卑不亢地說,儼然有豐臣和河野給他撐腰,他並不顧慮什麼。
“前幾天,我陪軍政部於閣老外出辦事去了,還得向你請假?再說那個行動隊要和保安隊合併指揮的事,河野是一個勁兒地要操作,我說這事必須得陸副總在家的時候,商量好再辦,我當時是不是這個態度?你說?你可好,還沒待我批准就等不及了。這事,有這麼辦的麼?亂彈琴!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廳長麼?我警察廳養不起你這尊神,就去找老張啊?我這裡廟小,要不你就直接調到‘菊機關’也中。何苦呢?噁心著我有意思麼?”
駱霜晨一看羅維顯的火氣不小了,就沒必要再拱火了,“廳長,您消消氣。我也是以實為實,如果您感覺保安隊有必要和行動隊合併指揮,就您一句話的事,我絕對服從。”
羅維顯心想,沒有這幾場事,也許我不在意,可明顯是要從我這分權,壯大自己,要在警察廳搞獨立王國?沒門兒,我偏不讓你得逞,“我看這事沒經過陸副總同意,我也不好交代,再有,保安科也有很多事要做,總不能都讓你特務科去做吧?你已經做的很過了,別最後讓自己連後路都沒有!這事只要我做廳長一天,沒門兒。別做夢了。再有,昨夜你派小谷去什麼靈佑宮去抓人,差點把我和金市長送到殺手的槍下,險些成了城隍爺的護髮。你們行動隊成了我警察廳的獨立王國了,你們去靈佑宮抓人,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把保安隊給你?想都別想。你太讓我失望了!”
“啊……我……可是河野太君那裡……”陳驄理屈詞窮。
“你休要用河野砸我,這事就是我說的算!我不同意,我不批准!別做春秋大夢了!”羅維顯怒不可遏。
陳驄聽了這些話,臉色很是難看,心想,是我做事不周密,又怎樣?你能把我怎樣?有豐臣和河野給我撐腰,你老羅也就是發發牢騷吧……
駱霜晨連忙加了點柴火,“也許陳隊長這陣子知錯了,您就消消火,畢竟是一個陣線的弟兄麼。”
“我和他是弟兄?問問他老子,是不是還給我幾分薄面?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給我滾出去,懶得看到你。記得,以後你就管好你的行動隊,其他的事沒我批准,你不得染指。否則,我就是找到關東軍司令部也要把你弄走!”
“您消消氣。來喝點水……”駱霜晨盡力做樣子安撫著,他的借空朝著陳驄使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眼色,陳驄被弄蒙了。
陳驄見況,話說的越多,越激化矛盾,畢竟吵鬧到關東軍司令部,對自己對父親都是不好看的事。想到這,他一言不發地退出了羅維顯的辦公室。
駱霜晨剛要說點什麼,一個人出現到了門口,“怎麼了?誰把我們的廳長大人氣得如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