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看著安排吧,要不就別來回折騰了,我湊合一下就行了。”
“那可不中,你這身子受了傷,得好好調理。那你就別管了。”
說著,下了樓。顧大龍正要開門出去與納蘭撞個滿懷。“哎呦,三爺,我真是不小心。”
“哈哈哈,龍叔,怎樣?今後得讓您多費心了。送吃的來了?路上小心點,雪化了點,路滑。”
“好的,三爺,您忙吧。您安排的事就是我的事。呵呵。”
納蘭握著駱霜晨的手,“兄弟,讓你遭罪了。”
鍾三克很知趣地退了出去。“顧叔,我送您下樓。”
屋裡沒有別的人。
駱霜晨說:“三哥,昨晚到底是誰幹的?查清楚沒有?”
納蘭說:“這才多長時間?就老羅那效率,晚上能有個動靜都不錯了。”
“三哥,按照你的安排我已經安排那幾個小弟兄去貼尋人啟事去了。”
“那幫小兄弟都是我調教好的,有事儘管安排他們去做。各懷絕技,很好用,以後你就知道的。”
“龍叔這個人很和善,今早還特意給我送吃的來。”
“怎麼?不放心?你不會知道的,他早年是袁世凱在天津部隊的一個軍官,後來因為被誤解與張作霖交好,被追殺,就一賭氣不幹了,受傷之後無處可養,就找到我家老爺子,這一待就是好多年。有身手,但忠心可靠,你不用擔心。你三哥我的眼裡能揉沙子麼?你現在就把傷養好,昨夜雖是受點罪,但是值得的。”
二人正聊著,就聽見走廊裡亂哄哄的。
“三克?什麼情況?”納蘭向門外喊著。
“三爺,陸爺,是兩個小姐都爭著要進來,我怕打擾你們說話,就攔著來著,可都不幹,都要進來。”
“那就讓她們都進來。”
正說著,就見蕭子蘭嬌滴滴地說:“乾哥,這小毛孩子,就是不讓我進來。陸科長,您傷好點沒有?”
納蘭有點不高興地說:“這才多長時間?能好的那麼快?”抬頭看見盧頌綿也來了,“頌綿你怎麼也來了?”
蕭子蘭搶著說:“老於頭兒不放心,總理又召喚他去了,就讓我來了,怎麼的哥哥,我來錯了?”
盧頌綿說:“司長叔叔,父親不放心陸科長,讓我順路來看看。這蕭秘書也太霸道了,要欺負侄女兒。”
納蘭知道這二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勉強笑著說:“我兄弟需要休息,人你們也都看見了,把禮品都拿走,他還要休息,我也撤。怎麼樣?”
斜靠在床上的駱霜晨看著迷人的蕭子蘭和緊張的盧頌綿,坦然地笑著說:“在下傷得不重,煩請二位分別告訴於閣老和盧總會長,小傷無大礙,謝謝關懷。”
納蘭說:“兄弟靜心修養吧,我還有事要辦,我和她們都撤了。”
蕭子蘭嘟囔著,用手扶著納蘭擠了一下盧頌綿,就出了病房,盧頌綿不好意思地將一盒點心放在了桌上,目光依依不捨地轉身向外走,“陸科長,您安心養傷,保重。”
駱霜晨會心一笑,“去忙吧,盧小姐,你也保重。”
鍾三克送走了納蘭他們,進來說:“陸哥,您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就在門外站著,有事兒您招呼我。”
駱霜晨點點頭說:“好的,記得四海回來直接讓他進來。”
病房裡終於歸於平靜。
駱霜晨這幾天也真是有些累了,他看著窗外的飛雪,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新京關帝廟大街是新京最為繁華的地方。街兩旁都是各類商業門點,人流如梭。在街口的拐角處,有一個卦攤。一個戴著舊氈帽,穿著舊長袍的長鬍子老頭斜靠在小方桌邊上吆喝著,邊上立著一面寫著“關東神運算元”的卦旗。
這老頭兒吆喝得一套一套的:
“南來北往匆匆客,世事滄桑頻問心,
哪有解憂真良藥?卜算清明洞世先;
不問來路不問根,不需妄言救急難,
不透玄機錢不取,點醒世間迷茫人。”
這時,有一婦人來到卦攤前坐了下來,“先生,有一事求您”
那老頭兒急忙說,“這位妹子別說話,我來算你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