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糟糕的命運啊!
白雅生氣,站起來,砸了酒店的煙灰缸,砸了臺燈,砸了電視機。
終於沒有力氣了,坐在了沙發上,低著頭,肩膀顫抖著,痛哭了起來。
哭完了,還是覺得心疼。
太過理智,太過清晰,太過洞悉人生,反而太過絕望。
她這個病,是治不好了。
她哭著從包裡翻出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顆白色的藥片,丟到了嘴巴裡,旋轉開了床頭櫃上的礦泉水瓶,吃了下起,爬到了床上。
這個強製性睡眠的藥,不是給意誌力堅強的病人準備的,而是,她自己的,所以,隨身攜帶。
漸漸的,白雅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睜開眼睛,看到滿屋的狼藉。
她昨天,又發病了。
白雅垂下了眼眸,理智的撥打電話到前臺,“我一小時後退房,房間裡發生了一些意外,最好讓客房經理過來看下,你們酒店的損失我退房的時候清算。”
她安靜的走進洗手間。
刷牙,洗臉,化妝,梳理頭發,換上一身香奈兒今年的春季款駝色風衣,拎上lv的包包,
整理行李的時候,客房經理過來了,看到一屋子的碎片,“您這是發生搶劫了嗎?我可以報警的。”
“不用,我算一下,我照價賠償就是。”白雅平靜的說道,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外麵還下雨嗎?”
“不下了。”客服經理恭敬的說道。
“嗯。”白雅拎著行李出門,按了電梯,下去。
“ 我是1809號房間的客人,現在退房。”白雅把房卡和押金條遞給服務臺。
她知道客房經理要登記房間損壞物品,拿出手機,給沐曉生發簡訊過去,“我今天晚點去研究所。”
“嗯,可以,我給你安排了一份企劃書,你到時過來看看,合不合理,如果覺得合理,就簽下字。”沐曉生回道。
“好。”
“女士,一共是一萬五千六百。”收銀員說道。
“可以付支付寶吧。”白雅問道。
“可以。”
白雅開啟支付平臺的時候,旁邊一隻手拿著銀行卡遞過去,“她的費用這邊結。”
白雅詫異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高高壯壯,面板略白,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黑邊的眼睛,看起來很成熟穩重。
但是,她並不認識。